第三話:“保護盾”(1 / 2)

離開小雨家後,我們又驅車去了F市,那是芳姐的家,不過我們被趕了出來,或許用“根本就沒進到屋裏麵”來形容更為合適。我們帶著禮物敲開了芳姐家的門,開門的應該是芳姐的弟弟,問我們找誰,我剛開口說“我們是ESU的人,想......”話沒說完,從屋裏跑出一個女人,手拿一把菜刀,朝著我倆就砍了過來:“你們還我女兒,還我女兒......”我和阿和嚇得趕忙向後退去,唯恐避之不及。芳姐的爸爸見狀趕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芳姐的弟弟順勢奪過了菜刀,而她------芳姐的媽媽,掙紮著、咆哮著,恨不得吃了我們,最終被芳姐的弟弟拉進了屋裏,看來芳姐的死使她的精神受到很大刺激。

“你們走吧,我們不想見你們”芳姐的爸爸轉過頭來沉沉地說道。

“那至少讓我們說聲‘對不起’”我滿懷期望地說道。

“不必了”芳姐的爸爸說完,轉身進到屋裏,不由分說的關上了門。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

之後的一天,我們去了泰哥的墓地。泰哥是個孤兒,沒有家,沒有親人,自幼就被ESU收養,訓練其成為一名聯盟戰士,如今戰死,自然地就葬在了這聯盟戰士墓園。那天下著小雨,淅淅瀝瀝,天空仿佛也在為泰哥哭泣,我把花放在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我沒有打傘,站在雨裏,口中苦澀,是雨是淚?我隻記得我失神地盯著泰哥的墓碑,上麵隻有寥寥幾字------“聯盟戰士墓編號:2079020114”。沒有名字,沒有相片,甚至沒有悼文,這就是聯盟戰士的命運,生時不在自己手裏,死後也是。

麗麗的墓就在不遠處,一向不易動容的阿和哭得死去活來,我想,這份傷痛對於阿和來說似乎過於沉重,畢竟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沒有安慰他,隻是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我知道任何安慰的話語在這份感情麵前都顯得那樣地蒼白,而阿和也壓抑了太久,是時候發泄一下了。許久,阿和終於站起身來說道:“走吧隊長,離開這個讓人傷感的地方”。

回到A市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和啊和正坐在河邊的一間咖啡廳裏。

“你明天就要走嗎?”我喝了一口咖啡問道。

“嗯,我想要盡快找一個新環境,過上新的生活”阿和看著窗外不經意地說道,“辭呈已經得到批準了,我走的時候你不用來送我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地離開”。其實我明白,阿和是怕離別時的傷感,他經曆的傷痛已經夠多了。

“嗯!以後還回來嗎?”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或許吧”阿和不確定地說道,眼睛裏流露出迷茫的神情,我知道他現在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我不再過問,靜靜地喝著咖啡,看著窗外水波蕩漾的河水,回想著以前與阿和在一起的一點一滴。阿和就是這樣一個人,想哭的時候哭想笑的時候笑,從來不怎麼掩飾自己的感情,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而同時他又太為別人考慮,明明自己受了傷卻還去保護同伴,明明自己不夠強大卻主動負擔起重擔。正是這樣一個他,構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