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別想太多,二小姐會沒事的。”管家安慰著他,現在隻能祈求老天爺開眼,讓微微平安度過此劫。
小玲忽然上前一步,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少爺,你知不知道,小姐也曾經在醫院裏麵發燒差點死了,可是少爺那時候在哪裏?”
“你說什麼?”還有一次?什麼時候?閔成浩震驚問。
“還記得你和任小姐在月色發生的事嗎?”小玲冷笑了聲,想到那時候,她和管家在醫院照顧小姐,而報紙卻邗登少爺和任小姐留宿在月色的事,為此她還和管家吵過架。
“發生什麼事?”記得那時候他和伍思微吵架,他說了很難聽的話就離開了別墅,是那個時候她不舒服嗎?
“小姐發燒了,嘴裏不斷說著不是。”那時候她和管家都嚇瘋了,卻找不到少爺,隻好將小姐送了過來,卻被通知病危,其中的凶險,和這次差不多。
閔成浩記起來了,他回到別墅,裏麵沒有人,他才知道,伍思微住了醫院:“那時候病危過嗎?”
“嗯。”小玲點頭,幾個人同時沉默下來。
閔成浩懊悔的想捶牆,那時候他發現自己和任雪瑩躺在同一張床上,幸好他當時醉的厲害,根本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可也讓她徘徊在生死邊緣,難怪她一直都對自己存著恨意。
手術仍然在進行,外麵也沒有人說話,靜的連呼吸都清晰可聞,閔成浩臉容冷峻,就好像千年寒冰,一雙眸子布滿寒意,全部都是悔恨,要不是他,伍思微根本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
絲絲的痛楚鑽入心肺,伍思微額頭開始布滿汗水,四肢冰冷,陣陣的寒意直逼心間,伍思微知道現在在手術,而她的身體卻在慢慢寒冷,艾迪不斷給她擦汗,不斷給她催眠,希望她會好受點,隻見她臉色蒼白,卻倔強不肯張開眼叫痛,承受著劇烈的痛楚。
“再忍忍,很快會好的。”其實伍思微的麻藥還沒有完全消退,但是她的知感已經活躍起來,現在已經不適宜給她麻醉了,因為很快就會消失,不如就讓她承受,因為這樣的話,她會好過一點。
伍思微耳邊聽著艾迪的話,心安定了一點,卻也知道自己必須要熬過這一關,不過對她來說,痛楚已經是家常便飯,忍忍就好。
見她這麼堅強,連吭一聲也沒有,幾名醫生都對她翹起大拇指,讚歎她,這種痛對一個男人來說,已經是酷刑,可是她卻忍了下來,這份勇氣,連他這個大男人也未必承受得了。
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天一夜,時間像是被故意拖長,大家都覺得焦躁異常,尤其是閔成浩和伍思綸,前者因為知道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己給她的,而悔恨萬分,疼痛難過侵蝕著他的心。
後者卻是因為她現在受的傷是他親自罔顧一切而令她有這種苦果,耳邊仿佛可以聽到當初她在墓園遭受鞭打時候嘴裏吐出淒厲的尖叫,那一道道的聲音仿似魔音,淩遲著他的心。
閔思琪一直坐在椅子裏,臉色同樣焦急,她沒有發現身邊的男人,緊握的雙拳,已經在劇烈顫抖了。
“閔少,你們先回去吧,這個手術需要的時間要很長。”淺木出現在閔成浩麵前,看著他這樣難受,淺木也感同身受,可是留在這裏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