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管他什麼年少輕狂 我隻知道勝者為王(1 / 2)

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起,這個世界的主宰就給每一個生命套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鎖,為了解脫,有些人選擇尋找鑰匙,有些人選擇沉默老去,而另外有一種人,他們生來就無視規則和秩序,他們會選擇直接砸碎枷鎖,即使雙手也與之同歸於盡。因此,在時間的長河中,他們留下了一抹抹最絢爛的浪的花朵,後人稱之為英雄傳說。當下江湖,英雄已死,萬馬齊喑,大道向左,群魔張揚。

楊太平竟然平平安安活到高二了,這是所有對他家知根知底的人感到驚訝的事情,但是唯一與他一起生活的家人,他的父親卻不以為然,也隻有他知道,這個三年來沒有和他要過一分錢的兒子,對自己有多殘忍,如果說這世間的男人都是泥做的,那麼他這個男孩就是一塊精鋼。

楊太平,命不如其名,算命的爺爺剛給他取完這個名字後不久便尋了自然的因果,隻在少年的記憶裏留下了六十甲子的推演排序,和對陰德的死心塌地。母親家唯一的男孩,楊太平最親密的童年玩伴,那個笑起來像苜蓿花開的小舅也在一次下河遊泳的時候把他的笑永遠的獻給了河神。家裏的二爹,在騙了楊太平攢了兩年的早餐錢後,還在一次賭博中把他騙過去當了抵押人質,最後因為入室偷竊被發配到了邊疆。而家裏的光景,自打楊太平記事起就沒有太平過,不是爭得天暗地昏,就是摔盡鍋碗瓢盆,如果有一天家裏沒有爭吵,那肯定是有一位家長出了遠門。這種狀況一直持續楊太平上初二,父親和母親終於離婚了,對他而言,這也許是一件好的事情。楊太平殘酷的生活現實對“太平”兩字抱以了最大的諷刺。就在所有人認為他會倒下的時候,他卻奇跡般的存活了三年之久,而且曾經不擅微笑的他,笑得更加自信了。用一句文藝的話說就是:“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在這不樂觀的年代裏,在這茫茫的城市中,楊太平和一個吊兒郎當的同齡少年走進三六遊戲廳,同齡少年是剛從外地轉學來的,因為他有個好爹,但是不思進取,所以大家都叫他阿鬥,在楊太平眼裏他除了長得好之外,仿佛一無是處,這當然不是他們走在一起的的原因,而是因為阿鬥勾搭上了當地黑社會魚塘幫老大的女朋友,直到收到魚塘幫小弟的傳話後,阿鬥才找上了班裏的“太平哥”,所以就有了這場“雙劍赴會”。

煙熏霧繞的遊戲廳裏,魚塘幫老大穿著白襯衫坐在一台拳皇97的遊戲機旁,身邊少不了圍著幾個光頭紋身的小混混,畫麵質感十足。楊太平走過去打了招呼,魚塘幫老大沒有說話,示意楊太平坐下,然後為他投幣,而自己卻起身讓一個帶著黑框眼鏡外表斯文的男人坐在了搖杆前。比賽開始第一場,眼鏡男的大門對陣楊太平的草稚京,大門抓住草稚京一次放琴月陽的空擋把草稚京逼入角落,然後憑借累積的氣活活把草稚京壓死在了角落。看到草稚京倒下,魚塘幫眾小弟開始起哄,“打死他!”,“打死他!”。看到楊太平被KO,旁邊的阿鬥也開始有點緊張,但是楊太平並沒有什麼改變,還是一臉輕鬆,沒有多餘的表情,而魚塘幫老大則在旁邊低頭抽著煙,看都沒有看過來一眼,放佛輸贏和他並不相關。

比賽第二場,眼鏡男的大門對陣楊太平的神樂,劇情和第一場如出一轍,眼睛男憑借小腳和對空手的熟練掌握,再加上上一局積累的氣的優勢把楊太平逼死在了角落。神樂死的那一刻,楊太平回頭看了下阿鬥,阿鬥一臉苦笑,放佛老天給他開了個玩笑,而且這個玩笑並不幽默。魚塘幫眾小弟則大聲叫囂了起來.

“剃頭。”

“剃頭。”

“剃頭。”

繼續第三場,眼鏡男的大門,而楊太平則是祭出了他每次玩拳皇都會選的八神庵。喜歡這個角色不是因為他的外表冷酷,招式華麗,隻是因為他傴僂的腰背,放佛共鳴著自己的過去。接觸到拳皇並不是楊太平喜歡玩遊戲,而是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裏,當他聽到周圍所有的男生都在談論這個東西,他自己卻一無所聞,這讓他產生恐懼,就仿佛被生活拋棄。所以他開始接觸這個東西,和別人不同的是,他玩拳皇並不是為了消磨時間。因為經濟條件的原因,五毛錢兩個幣,但是有一個還要上交給遊戲廳的小混混,所以楊太平每天隻能有一個幣的機會去了解這個遊戲。第一次玩,楊太平一個人沒殺,隻是熟練按鍵和遊戲規則,所以被旁邊看的人罵成“傻X”。第二次還是一個人沒殺,隻是熟練發招和套路,依然被旁邊看的人罵作“傻X”。第三次他殺人了,用的是八神庵,也隻用八神庵,,因為直到殺死BOSS大蛇,八神庵沒有倒下過一次。當別人為了一個華麗的連招陶騰搖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鍛煉他的手速了,當別人在沉浸在通關的喜悅中的時候,他已經在尋求用最簡單的招式打垮最強的對手了,生活沒有捷徑,主宰在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你就必須逼你去砸開一堵牆。曾經的楊太平,並沒有人叫他“太平哥”。同學們都是叫他“汽酒瓶”“醬油瓶”。直到一次偶然的情況下上,他用八神庵幫班上同學解決掉了天大的麻煩,所以同學們才在稱呼上有所改觀,直到現在的“太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