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看著桌上的盒子,雲見不解的看向智佐,伸手打開盒子裏麵躺著兩本護照。
“跟我去德國。”
不是詢問而是命令的口吻,這是曾經無數次渴望過的幌司對自己的邀約,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幌司重疊起來。
“哈啊。”
一瞬間過長的前發在臉上劃過優美的弧度,莫名的笑了起來,讓人心醉的微笑,智佐不明白他為什麼笑。
“我不會走,也不能,作為雲彥的父親,作為父親的贖罪,我哪都不能去。”
堅定不移的目光始終逼視著智佐,那是連光都為之黯然失色的決心。
那一刻,智佐為眼前的平凡男人所折服,原本什麼也不懂的小少爺已經長成了可以獨擋一麵的成熟男人。
是折磨,是逼迫,原本應該在父親的疼愛和眾人的擁護下長大的少年,隻因為自己的私欲,堂而皇之的將他帶離那座名為牢籠的保護所。
手腕上的表已經指向9點,還有10個小時雲見就要離開這裏會羽織組。
“店已經交給了山本先生打理,你不用擔心。”
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鏡,雲彥突然欲言又止的看向雲見,良久,終於下定決心。
被突如其來的抱住,雲見不解的看他,前來準備事宜的突優克看到這一幕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擾他們。
“你不用管我,反正我不是你的???”
“阿彥,無論發生什麼,你永遠是我最驕傲最寶貝的兒子。”
嚴肅的叮嚀,雲見捧起他的臉如此說道,隻要說出來就會打碎什麼,有些東西明白就好,不一定要說出,傷害的將不僅是自己。
那溫柔的眼神仿佛是在這麼說著,雲彥咬牙點點頭,父親是這麼看著自己的,對他而言,自己永遠都是他的兒子。
來不急說出的愛意,來不急告白就被宣判失戀的戀愛。
“真的???要走了呢!”
那日午後,看著窗外的雲見,是否那時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呢?
那總是注視著自己的悲傷視線,那飄忽的呼喚,是否因為知道至今為止的這一切將會成為回到牢籠的美夢呢?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代替我幸福的,對吧!”
【所以我走後不可以自暴自棄,你要連同我的那份一同幸福。】
是誓言,是束縛,不讓自己死亡的束縛。這個看似遲鈍的男人,總是在這種時候聰明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