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族人(1 / 2)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隻小馬從樹林中跑了過來。小馬在那匹死了的馬附近轉來轉去,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在哭泣。龍一攔住準備攻擊它的長矛,對夥伴們說道,“馬肉不好吃,這隻小馬留著吧。”

這隻小馬一直跟著他們,“它是在跟著它母親吧。”龍一想到此處,不覺有些感傷。趕回營地的時候,已是深夜。他們很累,但由於興奮,他們總是睡不著。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在營地休整。第二十天,他們再次出發。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們從容了很多。在穀口埋伏了四十人,剩下十六人在河邊埋伏。待到傍晚,隻剩下十幾隻的時候,他們便開始行動。這一次他們抓到大大小小十隻動物。

這一次捕獵之後,他們休整了兩天,便回家了。那隻小馬一直跟著他們,龍一覺得這隻小馬和他很有緣,於是便在自己的屋邊搭了一個茅棚,讓它居住。

之後的半年裏,龍一又組織了四次狩獵,每一次都收獲頗豐(約三、四十隻動物)。

同時,盆地裏氣候適宜,族人們種植的田地也獲得了豐收。這讓他們今年的食物很是充足。

接下來漫長的冬季,他們過得很安逸。大雪封門的時刻,龍一便和三位族長討論族裏的事務。

首先便是族人間的矛盾如何解決。雖然是一個氏族,但多年的分居,各家族之間的差異很大。在緊急的時候,他們團結在一起。但形勢和緩後,各種矛盾便暴露了出來。再加上三個族長都是新上任的,威信不足以服眾,出現的矛盾得不到及時解決。經過幾天的討論,他們決定設立一個裁判機構,機構由十人組成,由各族在德高望重的老年人中選擇,平一、平二兩族各選出四人,山頂選出兩人。這個機構將對處理各族內及各族間的各種矛盾糾紛,擁有最終的決定權。

在討論之中,族內不少人有相同代號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氏族內的各家族都沒有起名字的習慣,隻在交流中隨機給別人起帶號。四族之中,有不少人代號是一樣的,這使交流經常出問題。龍一命令各家族未成年的必須起名,成年者可以不起名,在代號前加姓以示區別。

龍一還定下了各族的姓,平一家族姓“虎”、平二家族姓“豹”、山頂家族姓“龍”(虎、豹、龍分別是平一、平二、山頂的圖騰)。三位族長也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平一的叫虎原,平二的叫豹平,山頂的叫龍魚(外公家族圖騰為魚)。

等到一個較溫暖的日子,龍一召集全族人開會,讓虎原將決定傳達給大家。在他向大家解釋說明的時候,一個雄鹿矯健的向他們跑來,龍一習慣的取下挎在身上的竹弓。在他輕輕的撫mo下,弓變成了兩半。這是從家中帶來的最後一把弓(龍一昏迷時,族人從家中帶下來的)。盆地裏沒有竹子,龍一也曾想用樹木來做弓,可一來比較麻煩,二來作為首領,事務比較繁忙,便擱置下來了。

龍一做的弓箭雖然殺傷力不大,但在狩獵時,還是蠻管用的。望著它的滅亡,不覺有點可惜。痛惜之餘,想起了一句口號——“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龍一有了主意。

虎原解釋清楚後,龍一便叫人把那幾把壞了的弓全部都拿了出來。給每個家族幾把,然後說道:“各位族人!在冬天結束之前,誰能按這個樣子,做出一把可以使用的,獎賞一隻大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