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從雕花木椽的圍欄中照射進來的光芒,讓我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場夢,我心髒急速的跳動,並不斷得喘著粗氣,一滴汗從我的麵頰之上劃過滴到了被褥上麵。
桐木做的八仙桌、官窯的清瓷花瓶、雕著花紋的銅鏡、懸掛在牆上的楠木巨弓,這屋裏的每一件東西到了現代的社會都夠我活一輩子的。
我伸手擦了一下麵頰上的汗,我來到這裏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得都在床上躺著可以說是把我給悶壞了,僅有的幾本書也都是繁體的四書五經,簡直可以說把我給繁死了。
要是以前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我竟然會到了清朝,而且還附身到了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一個叫做鈕祜祿氏.善保的身上,也因此得了那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郎中口中所說的失卻症,受了大的刺激失去了記憶,被管家劉全監管著不準出屋一步,這也正好的為我對一切都那樣的陌生找到了借口。
也幸好有劉全和一個莫名其妙的叫忠保的弟弟每天到屋裏來陪我,不斷的灌輸外麵的一切,和我的以前種種,讓我對現在的實事和附身的這個少年有了一些了解。
我本來以為上天在地震的那一瞬間聽到了我的請求讓我這輩子能享受我上輩子所沒有的一切,讓我掉落到一個富家子的身體裏麵,但是聽了劉全和忠保的話,我僅存的一點幻想也慢慢的破滅了,這善保家中世代顯赫,家中世襲三等輕車都尉,到了他的父親常保這一代更是官至福建都統一等雲騎尉,這可是從二品的官員,但是偏偏這常保為人中正平和,為官清廉,每年隻憑著那一百多兩的俸祿度日,就是連外麵的一個小小的縣令也不如,在百姓眼中是百年也難得一見的清官,但是這就到這了家中的窮困,為了府中的正常生計,是把府中世代積累的一點家業變賣一空,到了善保三歲時,她的母親生下了忠保不久便死了,後續的繼母對這兄弟令人並不好,到了前段時間常保由於長年在外工作勞累病逝於福建任上,加重的收入全斷,隻是家中生活更加的窘困,大小的仆人都相繼的離去,隻有劉全因為早年常保對他有救命之恩而留了下來,在我到這裏的那天,那善保他們的繼母更是卷走了家中雖有值錢的物品和銀兩不知去向,使得隻能變賣家中的桌椅物品才能免強的度過了這一個多月,不至於使家中揭不開鍋。
[少爺,你醒了!][哥!]兩個人掀開了門上的簾子走了進來,一個是劉全,而另一個則是現在我的弟弟忠保,一個長相十分的機靈的十一二歲少年。
我穿上了衣物,從床榻之上下來,這幾天我把自己逐步的溶到善保這個身份上去,見我下來,忠保便立即的圍了過來,緊緊地住著我的胳膊,[哥,你能下床了?]他看著我嘴微笑的大張著,我知道他那笑容是會心的,從很早以前我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弟弟,沒想到現在到了這個世界就憑空冒出來一個。
[嘿嘿,我早就能下床了,隻不過你們一直的不讓我下來罷了,這麼長時間都快把我給憋死了,我身上都快要長蟲了!而且每天還要喝那麼難喝的藥,我早就說過我沒有事的!]我看著身邊緊抓著我胳膊不放的忠保,到了這個陌生的年代,自己也不知道能幹些什麼,隻有過一天是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