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一個緬甸王爺,竟然會被山賊在我大清的境內殺害,一百多名護員,二十幾位百姓,還有紫荊關的三十餘名屯兵,所有回禮被搶,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乾隆雙眼瞪得極大,這可是大清國從來就沒有過的事情,屬國的一個王爺在一百多名護衛高手的護送下,竟然會被一幫山匪所殺,而且那幫山匪竟然還在離北京城不遠的太行山之中,這簡直是在天子腳下行凶,堂堂的天朝之中也會發生這種事,何以讓天超國威在那些屬國的麵前立足,天朝的威嚴何在,而且這次還是屬國上朝廷進貢的使臣,代表的是一國之君,這不但有保護不力的責任,而且還有著兩國的關係交往問題,很容易得就會使剛剛平息的戰亂再次的爆發,甚至於兩國之間再次地開戰,這就不但是聲譽、財力、物力的問題,還會讓剛剛有點好日子過的平民百姓,再次的飽受戰火之苦,甚至流離失所,生靈塗炭。
[英廉,你這個直隸的總督是怎麼做的,竟然讓如此的悍匪在我大清國都的眼皮子底下活動,竟然不去剿滅他們,你是不是也老的糊塗了!]乾隆真是氣急了,不斷點了我的名字,又把火引到了英廉的身上,英廉也是被這個消息突然的震驚,與他以往的冷靜不同,麵上也顯出了幾分擔憂,雙膝的跪倒了我的身邊,和我並排的跪著,他沒有說話,多年來,他已經摸透了乾隆的脾氣,這時候越是太多的話語,就越能引起乾隆的怒氣。
[皇上,這件事情並不能怪英廉大人,皇上忘了,幾年前直隸山東大旱,太行山上悍匪盛行,皇上把這件事由直隸主管移交到了兵部,但是兵部的幾次圍剿都無濟於事,那些悍匪遇到小股的官兵便聚在一起圍攻,而遇到大匹的官兵便會齊齊的躲入到深山之中,所以並不得幾次圍剿都不濟於世,後來旱災平歇,朝廷從湖廣地區調撥了大量的糧食賑災,所以那些加入匪盜的災民也漸漸的從山中返鄉,回到了自己的家園,所以使得太行山中的悍匪巨減,剩餘的那些也退回了山中不再出來,隻是在周邊犯些小案,又值兵部尚書告老還鄉,這剿匪一事也漸漸得衝淡了下來,也沒有在移回直隸,所以說這件事情並不能則怪英廉大人!]這時候也隻有劉統勳才幹站出來說話,他平時和英廉便是至交,一看乾隆震怒,連忙的從列隊中站了出來,躬身施禮對乾隆道。
[英廉,起來吧!]乾隆想了一下,劉統勳說的卻有此事,他一揮手示意英廉站起來。
[永璿,著實兵部去城西鋒鍵營營調兵五萬全去太行山區剿匪,這次一定要把那些悍匪徹底的剿滅!]乾隆看著八王爺永璿道,他這次是下了狠心,平時的剿匪最多是五千餘人,而且幾乎都是各地的綠營,這次從豐台大營調兵,這可是守衛京城的強悍之師,而且一調就是五萬人,足可以夷平整個太行山。
[劉統勳,這軍機挑選合適人選,立即的趕往緬甸國,重新的選定回禮,朕即修書一封待遇緬甸王,不可使兩國惡交!]乾隆不愧也是一代明主,雖然他已經有些年邁,但是其冷靜還是向他年輕時一樣的,氣氛過後,頭腦已經十分的情形,連環的命令從他的口中下出。
[和紳!]在乾隆的這一連串的命令之後,他又看向了在殿中一直的跪著的我,我趴在那裏,一點的動靜也不敢有,我的心中亂如麻,這時候是混亂一片,我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悍匪膽敢截取皇室的回贈,而且還把巴甘以及他的隨行和眾多侍衛連帶一些無辜的百姓盡數的殺害,我雖然也想巴甘死,但是怎麼也不會連累這麼多無辜的人,我的心中除了這種紛亂之外,還有一種恐懼,一種從內心深處浮起的害怕,這死的是外國的使臣,而且還是一個王爺,雖然給他下了毒,但也沒想到他會在中國的境內遇匪身死,這護送的責任理應的歸於我們禮部,我這個禮部的頭,這護衛不周的罪名是逃不了的,這最查究起來,丟官發配暫且不提,甚至有可能被殺頭,這是這麼一小會,我的後背的衣襟已經被打濕了,額頭上的汗水,不住地滴在身下的地板上,雙手之中更是充滿了手汗,在地板上留下兩個手掌的水跡,我從來沒有這麼的懼怕過死亡,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我也許覺得死並沒有什麼,而現在我不但有幾位嬌妻情人,而且有了一份這樣大的家業,那並不是一下子能割舍掉的,也許是我整個人已經融入了這個社會,成了這個時代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