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幾片的殘雲飄過,太陽從遠處的天邊緩緩的升起。
昨天的一場雨,使得整個含山縣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天剛是入秋,戶外的草葉還沒有發黃的跡象,仍然的是一片的欣欣向榮,空氣中到處的都飄散著新鮮的泥土的味道。
莊應蓮伸出了纖手打開了自己閨房的窗戶,挺動著秀鼻,略微的嗅了一下從那院子裏飄進屋來的花香,雙眉微微的鎖著,輕微的歎了一口氣,這又是新的一天。
莊應蓮現在雖然是這神器山莊的大小姐,但是她的本姓卻並不姓莊,她是老莊主在十幾年前外出的時候撿來的,據說當初到處都在發著大水,那時候還在繈褓中的她,被父母放進了一個木盆中,正好的飄到了老莊主過河的渡頭,因為那時候老莊主隻有一個兒子,早就想要一個女兒,所以她便被老莊主認做養女。
老莊主一直得待她如親生的一般,視為掌上明珠,甚至還想著待她成年之後,便於自己的兒子結為百年之好,她的心中也暗暗的甜蜜,一直的盼望著那一天,她一直的感謝老天爺,再次的給她一個這樣的家,一個這樣好的夫君,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她將要成年的時候,自己一直愛戀著的天哥,竟然棄文從武,偷偷地從家中遛走參軍,這一下子就是半年。
[小姐!]丫環端著一洗臉的銅盆輕步地走了進來,她看著小姐又在站在窗前發呆,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從少爺走了,小姐每天都這個樣子,他們是多好的一對,是下人公認的郎才女貌,但是卻有礙於那兄妹的名義,各自的隱藏著心事,本來這都是老爺同意的事情,怎知道少爺卻一時的礙於情麵,離家當兵去了,隻剩下小姐一人,在這裏滿懷著相思。
[前院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那麼亂?]莊應蓮感覺到了前院的響動,轉過身,問著端著盆子進來的丫環,她示意著丫環把臉盆放在一旁,打濕了手中的毛巾,輕微的擦著自己的臉頰。
[哦,回小姐,是一位官爺到莊子裏來了,現在老爺正在接待他,而且那位官爺脾氣好想不好,好幾個家丁都被他打了!]那丫環站在一旁伺候著莊應蓮,前院子裏發生的事情,早就讓那幾個被打的快嘴家丁告訴她了,這官差並不是平常人能惹的起的,更不用說這官爺了,就是老爺也不敢得罪他,那幾個被打的家丁也隻能把這口氣咽在肚裏。
[又是官差,不知道這幾天山下怎麼這麼多的官差,我聽爹說這些官差白天就在山下鎮子的客棧裏呆著,一到晚上就帶著大箱小箱到山裏來,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會到莊子裏來。]莊應蓮有些疑惑,她洗完了麵,然後坐到了梳妝台前,輕微的打扮著自己,往臉上塗抹著胭脂的同時,沉思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那正為自己梳頭的丫環,[我們到前院去看看,那個官差到我們莊裏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莊聚楊這段時間心中可謂是煩悶到了極點,他已經六十多歲了,也了解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大病小並不斷,本來他以為自己的養女成年了,便可以和他的獨子結婚,在他的有生之年可能有希望能抱上孫子,但是自己的兒子卻在半年前突然的離家,而且這段時間,自己的這個莊子附近竟然還來了很多的官差,自己的祖輩在建這神器山莊的時候,就是因為這裏是山區,遠離他人,平時也不會有人到這裏來,但是這突然間多出來的官差,則讓他很不習慣,而且那些官差,在這山裏東尋西找的,不但有很大的破壞,並且還是在晚上出沒,擾得整個莊子的人不好睡眠,而且據自己排出去跟蹤他們的下人回報,好像他們在晚上還運什麼東西進山,不知道在搞什麼神秘,而今天竟然還有官差到自己的莊子裏來了。
[這位大人,今天到小莊,使得小莊三生有幸。]莊聚楊滿麵堆笑的把那官差請到大廳之中,雖然在他的心中充滿了怒氣,但是表麵上也不敢再顯露出來,這個官差實在的是太為霸道,家中已經有好幾個接待他的莊丁被打了,而且他的眼神總有一種不含好意的地感覺,雙眼一直的盯向剛才端茶上來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