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髒水澆過並且灌飽的閻揆,整個的精神已經開始漸漸的複蘇,他身上的囚衣因為被水打濕,整個的變得有些透明,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顯現出了那裏麵一道道的鞭痕,那幫獄卒可是把他摧殘的不行。
[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你們的組織裏麵其他的人在什麼地方?]我看著閻揆,他現在應該有了說話的力氣。
[呸!]閻揆緩緩得抬起了頭,但是他並不是說什麼,而是把口中殘餘的髒水吐向了我的臉龐,雖然我迅速的躲了一下,但是依然的能感覺到有幾滴落在了我的麵頰上。
[不知好歹!]我用手擦了麵頰上的那幾滴水,氣憤地看著閻揆,這麼多年從沒有人敢如此對我,那幾滴水有一股濃濃的惡臭飄散在我的鼻尖,我轉過身,順手的從那火爐中拿起了一個探出來的鐵柄,在它的另一側,可是一個燒得通紅的鐵片,我拿著那鐵柄,轉過身,猛然的一下將那燒紅的鐵片按到了閻揆的胸膛之上。
[啊!]伴隨著閻揆的一聲慘叫,他的衣服上還有著許多未幹的水,和那鐵片相觸,發出一種蒸發水汽的嗞嗞聲,在那燒燙處一股的白煙之後,空氣中彌漫了一股烤肉的味道,閻揆緊咬的嘴角,一道血水湧了出來。
反複的幾次,閻揆已經承受不住胸膛上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昏了過去,而他的胸膛上已經是七成熟了,那是一種烤熟的小牛排的味道,如果再加上鵝肝醬,那將是一種美味。
[不要,不要,我說了,我什麼都說了!]在我用臭水將閻揆激醒的時候,閻揆看到依然在他麵前晃動著得紅紅的鐵片,還有感受著那從鐵片上傳來的股股的熱浪,剛才的那種疼痛伴隨著巨大的恐怖布滿了他的身軀上每一根神經,他的身軀已經極為的害怕那鐵片,變得扭曲變形,他不斷的掙紮,希望能遠離那鐵片,口中是帶著顫抖的嘶喊著,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承受那種疼痛了,胸前烤肉的味道,帶給他的是一種深深恐懼,連他的聲音都變了,尖銳無比。
雖然旁邊的莊嘯聽閻揆要招供,不斷的破口大罵,一點的也沒有書生的斯文樣,但是因為閻揆過於的懼怕,對莊嘯的辱罵話語一點也沒有聽進耳中,隻是希望能盡快的擺脫這種撕心的痛楚。
[給閻揆先生鬆綁,上藥!]我把兩人從地牢中帶了出來,吩咐下人給閻揆治療他胸前的傷口,而又看著一旁的莊嘯,[把他給我帶到後院的糞窖裏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給他任何的水和食物!]對一直強硬的莊嘯當然又是另一種態度,對付他這種讀書人,當然是應該要磨去他身上的那種傲氣,把他壓到糞窖裏熏他幾天他就老實了。
我的話音一落,幾名兵丁便過來,先是給閻揆鬆了身上的繩子,並把他攙扶的後屋,而莊嘯則是被他們緊緊地壓住雙臂,帶著他走向後院的糞窖。
而就在這一瞬間,卻有一個身影在通向後院的一個小門口呆立住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口,深怕自己呼出聲音,那興奮中又帶著不可思議,甚至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閻先生,請!]在衙門後院的客廳之中,我和閻揆坐定,雖然閻揆要招供,但是我依然得不能放鬆,現在他的手腳都已經能活動,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間的出手,所以和七與和八一直的站在他的左右。
閻揆現在和剛才已經有了明顯的不同,他的亂發已經被下人給梳成了一條長辮,身上的囚衣也換成了錦服,除了麵上的那幾塊被打的青紫,幾乎得看不出他剛受過刑。
[我們都是紅花會的!]閻揆看著我緩緩的道,[這兩次的災糧也是紅花會派人劫的,我們把那些糧草都運到了來安縣,然後一部分留下來做軍糧,一部分通過會裏這些年在各地開設的糧行分售出去,用來維持會裏的發展,而這些鼓動災民鬧事的人,都是我們紅花會的,我們會裏主要的活動地區是在江北,所以想趁這一次的旱災,將我們的勢力延伸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