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大人,我們的人已經攻進了大墩村了,但是卻並沒有發現天地會的蹤跡!]在大墩村外的那高坡上麵,可以清楚地看到鎮各大墩村的一切,現在的大墩村可是亂成了一片,到處的都是雞飛狗跳,在這裏可以清楚地聽到下麵的喧鬧和哭喊聲,彰化知縣俞峻和遊擊將軍耿世文站在坡上看著村中的一切,他們已經在這裏兩天了,這可是動用了一千五百餘名幾乎是整個彰化的綠營兵,昨天他們隻是試探性的進攻,先是縣衙裏的一些衙役帶著幾十名的官兵衝進了村子,誰知道整個村子是空蕩蕩的,但是等他們進到村子中央的時候,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間的冒出來了二百多名天地會成員,這幾十名官兵幾乎是沒有生息的便消失在其中了,所以昨天那整整的一天,這一千餘名官兵再也沒敢進攻一次,而這一次的進攻也是今天第一次的進攻,沒想到村子裏麵竟然一下子沒了人。
[耿大人,這天地會亂匪竟然一些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說應該如何是好!]俞峻聽了兵丁的報告,看著身邊的耿世文,這耿世文可是他在聽到天地會截囚車之後,專門派人向台灣總兵柴大紀求的援兵,他隻是個七品縣令,而耿世文則是四品的遊擊將軍,可是比他大上好幾級,他說是來協助俞峻剿匪,實際上是什麼都是他說得算。
[俞大人,你看這個村子,在他的前麵是我們所在的山坡,兩邊是平坦的田地,而後麵則是通往山裏的道路,我們現在占據了這高坡,而那通往山裏的道路早就被我派兵死死的把守住,而這兩邊的田地隻要有一個人在裏麵便會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天地會的亂匪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消失,所以本官敢誇口,他們一定是藏在村子裏麵,隻不過是被這些村民所包庇罷了,這個村子這麼大,應該是彰化最大的村子,光村民就有四千餘人,而且他們房屋眾多,藏上幾百名亂匪那也是輕而易舉的,如今我們的辦法隻有把村裏的村民盡數的趕出村子,然後放火燒村,我就不信那些天地會的亂匪不出來。
[什麼?燒村,那可是萬萬不可呀!]俞峻一聽要燒村,那可是下了一大跳,他是這彰化的知縣,這村子也是他的管轄之地,他雖然上任後並沒有給製下的百姓做什麼好事,但是對下麵的百姓也不算很壞,這樣如果真的是一把火,日後著村子重建什麼的也要他這個知縣來負責,他們縣裏可沒有什麼銀子,要使百姓們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也可是要他負責的!
[不用怕的!]耿世文看著身邊的俞峻,讀書人就是讀書人,什麼事情都瞻前想後的,沒有一點點的魄力,[這件事情根本的就不用你我負責的,這些村民竟然敢窩藏天地會的人員,這包庇之罪可是不輕的,現在隻是燒了他們的房子,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而且縱然那些村民是被天地會的人逼迫的,如果一把火真地燒出了那些天地會的成員,我們也可以把這些全部的推到那些天地會的身上,想要將天地會的人完全的剿滅,總是需要一些代價的!]
於是那耿世文隻是一句話,他手下的那些官兵便下去驅趕村民,不多會兒村子裏麵便是火勢大起,由於天地的幹燥,再加幾乎所有的房子都是木質結構,整個村子可以說是瞬時便淹沒在火海之中,那滾滾的濃煙將村子整個的吞噬,再加上突然間老天的幫忙,風勢微起,那大火借著風勢,是越燒越旺,甚至連村子四周的那些良田都不放過,那大火足足地燒了兩個時辰,經一個極大的大墩村變成了一片的焦土,那些村民眼看著幾輩人積攢的財務盡數的被那大火吞噬,家園被毀,多年的勞動成果瞬時的化為了烏有,一個個是頓足嚎哭,甚至有些年輕人和那些官兵發生了衝突,四千多村民隻是一瞬間便衝破了那些官兵的圍圈,衝進了村後的山中。
而那俞峻和耿世龍好不容易抓著了幾個老弱婦孺,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些天地會的人昨天早趁著夜幕,從村後一條比較險要但是極少有人走的小道躲進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