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升起了薄薄的淡霧,隻有那微風,太陽照射到霧氣的上麵,折射出七色的光芒,海浪隨著風,有著它統一的方向,那一個個的細浪衝進了那淡霧之中,卻像是碰在那礁石上一樣,發出了啪啪的聲音。
淡淡的影子在那薄霧之中漸漸的清晰,緊接著是連續不斷的劃破海水的聲音,那淡淡的影子也越來得越清晰,這竟然是一支龐大的船隊,這支船隊的船隻並不算是很大,而且船上麵圖的那些顏色也都掉了大半,顯得有些破爛不堪,如果不是那些船的甲板上,還伸出一個個黝黑的炮口,甚至不會有人認為這些船竟然是一艘艘的戰船。
這是一支從泉州開往台灣的船隊,看著船頭那飛舞的龍旗,識貨的人都知道這是朝廷的水師,而這些戰船也都是屬於朝廷的,對朝廷最近的戰事稍微熟悉點的人,也能猜得出這是在往台灣運送援軍的船隊,而最近台灣的那些亂匪攻占了桃園,使得停泊在淡水的台灣水師盡數的被俘,所以朝廷的水師也隻能用這些船隻來運送援兵。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一絲的黑線,那裏就是台灣的輪廓,船上的官兵們不由得送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們自從登船的時候可就緊憋著一口氣,現在那些台灣的亂匪也有了自己的水師,很有可能會在福建往台灣運送援兵的時候進行偷襲,遠遠的看到了陸地,使得那些官兵大大的放心了。
但是最讓人放鬆的時候,那危險最容易來臨的。
[敵艦,敵艦!]不知道是誰先發現的,也不知道是誰先喊出聲的,這兩聲使得整支船隊上麵的人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但是船上的那些水手,還是各自的固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隻不過整個船隊的方向開始改變。
遠遠的,一排戰艦的影子出現在水平線的方向,這不由的使的船上那些瞭望的水手冷吸了一口涼氣,那是六十餘艘的戰艦,幾乎的是大清水師船隊的兩倍,遠遠的看去,那就像是一條浮遊在海麵上的黑龍,不斷的靠近,而且那些船的大小,也不是這些殘破的水師船隻所能比擬的,如果說封海多年的大清還有一支像樣的船隊,那這支船隊就是被天地會整個俘虜的台灣水師。
和三看著麵前的亂匪的戰艦,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他現在已經是一名遊擊了,而這次大清的水師船隊也是他帶領的,他看著那些亂匪的戰船,心中沒有一絲的擔心,反而是有一種期待,他可是等了很久了。
和三向著身邊的旗語兵使了一個眼色,在那些旗語兵手中旗幟的揮動之中,每天船上那些破損不堪的火炮馬上的被那些船上的水兵給推到了一旁,取而代之的則是從船艙之中抬出來的一門門嶄新的火炮,這些新式的火炮,可都是我從野狼營中抽調出來的,他們的射程最遠可以達到兩千二百五十米,要比那些老式的紅衣大炮或者艦船上的火炮要遠上近千米,當然這樣的話,它的準確率就有所下降,但是如果讓它在一千五六百米的時候,就能極大地顯示出它的優勢。
這可是我們商討了兩天才想出來的誘敵之策,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往台灣運送援兵,這可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台灣的戰事已經不能再拖了,現在天地會已經占領個半個台灣,而朝廷也不止一次的來信使催促戰事,但是都以我整頓綠營的理由給推了回去,而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我那三十萬的綠營也被緊緊地控製在自己的手中,已經到了將台灣的亂匪徹底平定的時候,而現在往台灣增兵最大的障礙就是亂匪掌握的艦隊,如果不將這支艦隊徹底的打掉的話,那對於往台灣的運兵船可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而且這被輸送的都是陸軍,很多的人都不會水,掉到大海中無疑是死路一條。
於是我們便派出了和三帶領的這一支船隊,因為依靠天地會在江湖上的力量,會很容易的知道朝廷官兵的調動,而且他們現在最不希望的就是朝廷往台灣增兵,和鼎聰明的就是來泉州的時候把那些戰艦都偽裝成了商船,而且我有嚴格的控製我從英國購買了戰艦的消息,況且這些戰艦都是以和家的名義購買的,跟朝廷沒有半點的聯係,所以台灣天地會的人不會知道有一支艦隊來到了福建,那他們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會派出他們的水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