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於那些士兵們來說,根本的就是一場不知道為什麼的戰爭,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打著一仗,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去,這一切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他們隻不過是皇室的權力鬥爭中的犧牲品罷了,當然,他們是不會思考這些問題的,他們現在所知道得也隻是服從軍令。
滁州城已經被圍了整整的兩天了,兩天中,四周的城牆已經是破爛不堪,甚至就像是會隨時的倒塌下來一樣,在城牆的外麵已經是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甚至很多的是殘軀不堪的,而那一片片的幹涸了的紫黑色血跡,在城牆之上,更是顯得猙獰。而那些屍體已經在城牆下堆放了兩天了,甚至有很多都已經發臭了,整座的城池外麵度籠罩在一片的臭氣之下。
滁州城南城的城牆在轟隆之聲中終於倒塌了,兩天的輪番進攻終於的使這堅固的城牆所承受不住,被打開了一道缺口。潮水般的綠營兵將如猛獸一樣向城內擁去。搶奪著那無數性命築建起的軍功。
但是滁州城的守軍並沒有如想象般的潰退,他們退入附近的建築,與近來的敵人展開激烈的巷戰,誓死不讓那些綠營再前進一步。因為他們知道身後是自己的父母妻兒,他們多堅持一會,家人便多了一分活命的機會。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砍殺著迎麵而來的敵人,他們不顧身上傷口的疼痛,堅持著不後退一步,鮮血已模糊了他們的雙眼,已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身邊的戰友不住的倒下,一個個熟悉的麵孔已被血肉模糊了。雖然敵人所付出的代價遠遠超過了滁州城的守軍,因為這些人有一種信念,一種為保護家人所產生的執著!屍體一層層堆積在城牆的缺口處!血肉糾纏在了一起,他們中的很多人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從嘉慶那裏走出來,我的腦海中混亂非常,終於到了這一天了,安徽的戰事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嘉慶早晚會找我的,以他在安徽的那些兵力,根本的就擋不住江北的那十萬大軍,而他雖然在江西和廣東駐有近十萬的綠營,但是要把這些綠營調到安徽的前線,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而且他這些士兵根本的就沒有怎麼上過戰場,身上缺少一種殺氣,還有這麼多天沒有亂事,這些兵士平時也沒有什麼鍛煉,生活的也是安逸的不幸,縱然他們上了前線,也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
所以,現在能及時的支援江北的也隻有我手中駐紮在浙江的猛虎、狂獅十幾萬綠營,這兩營剛經曆了對天地會的平叛,士氣正勝,而且經過了戰場的洗禮,有著一種和其他士兵所不同的威嚴,現在安徽告急,連丟了幾城,而且在江北的幾城也被團團的圍住,隨時的都有著丟失的可能,要知道他們可是沒有多少士兵,緊緊地憑借著城中的一些駐軍,和在各地召集的一些鄉丁,這些士兵和正規的軍隊相比,本來的就有著一定的差距。
而這次嘉慶把我急急的招到這裏來,那目的當然的是不言而喻的,現在在這幾省裏麵,我的部隊可以說是最多的,多到甚至可以在江南威脅到他的地位,他讓我出兵,一方麵的是要節製江北的軍隊的攻勢,甚至將丟失的幾城收複回來,另一方麵則是可以憑借這來損耗我手中的兵力,最好就是我們雙方的兵力兩敗俱傷,那就等他從廣東和江西收拾殘局就行了。
雖然我表麵上答應了嘉慶,但是在我的心中卻是十分的猶豫的,畢竟是這麼多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裏麵,而且他們也都是我製下的百姓,他們也有著父母妻兒,而且這很明顯的是嘉慶在分化我的實力,但是另一方麵,如果我不果斷增兵的話,整個安徽的江北地區很可能會很快的失去,這可是安徽三分之一的麵積,而且這樣的話,也把緊緊地靠著長江的太平府整個的至在最前線,那裏可是我發展的根基所在我在安徽浙江源源不斷的快速的發展,可是多虧了當塗縣不斷的運來的鋼鐵,還有在那邊有著我的武器工廠,雖然那工廠裏麵的東西被我轉移到了福建的一些山區裏麵,並且在那裏重建了起來,但是還是由數量巨大的機器還在那裏,我的部隊中有三分之一的兵器來源於那裏,最重要的是,我的那些特種大隊和禁衛營中的人他們大多的親人都住在太平府,他們可是太平府的子弟兵,他們也不會看著自己的親屬陷在戰場的前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