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的京城平定已經半年多了,但是朝廷絲毫的沒有放鬆,因為還有很多的叛黨永璿的親信以及眾多的紅花會的人還沒有落網,沒有人知道他們藏匿在哪個角落之中,這時候的京城還是極為的危險的,特別是馬上就要到新年了,更是那些叛賊出來破壞的時候,嘉慶留著永璿不殺,而隻是圈禁,也許就是為了引誘那些叛賊的出現,隻不過永璿什麼時候會突然的暴斃,就不得而知了。日落之後,路上的行人就已經在不斷的減少了,這樣的冬季,越是到了晚上越是感覺到幹冷,那些涼風就像是小刀子一樣不斷的刮著人們的麵頰,冬天的夜總是來得很早,特別是到了戌時,街上更是冷清,整個的京城上方被薄薄的炊煙所籠罩,隨便站在什麼地方都能聞到輕微的飯菜香氣,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家中,就連那些在街上行乞的乞丐們,也紛紛的回到了自己的聚集地,或者城外的那些破廟之中,連九城的大門都已經是早早的關閉,在京城的大街上所能夠見到的,也隻有那些排成縱隊,手裏麵拿著刀槍的九城巡檢的士兵,馬上要到新年,在皇上麵前呈現的必定要是一個合家安康的天下,所以那些士兵的隊伍也是加了很多,不用多長時間便可以看到一隊士兵的經過。
馬車搖搖晃晃的向前行駛著,雖然這京裏的石板路也算是平坦,但是終究的還是有些高高低低的地方,跟閩浙兩省,甚至是正逐步的在江南五省修建著的公路沒有辦法比,現在雖然馬上就要到了年關,但是在江南五省可是依然的在紅紅火火的大建設之中,這一次擊敗了叛軍,我的手中可是有了很多的俘虜,而且還繳獲了大批的金銀,這些俘虜我當然得不會就這樣白白的養著他們,江南得很多設施建設都被提上的議程,很多大的城市都在翻修城池和規劃擴建,修建和其他城市相連的道路,這其餘三省連接閩浙的公路就屬於那重中之重。
我輕微的掀開了馬車上的厚厚的棉簾,一陣的冷風吹了進來,讓我的身軀不由得輕微一抖,但是這兩風拂麵的感覺又讓我從心中感到一陣的清爽,那精神也提升了幾分,馬路的旁邊是一隊停下腳步向我的馬車彎身行禮的士兵,雖然我的馬車再普通不過了,但是馬車前麵懸掛著的金漆木牌,則代表了馬車主人的身份,這不但百姓回避,百官行禮,就是皇族中人也應停車讓道。
德勝門以南,鍾樓和鼓樓以西,緊緊地靠在什刹海兩側的廣大地段,不管是在後世還是現在,都可以說是京城裏麵的黃金地段,在後世這裏是老帥府和胡同遊的重要景區,現在這裏是一二品的大員和皇室宗親聚集居住的地點,特別是後海的南側,這裏庭院林立,是眾多占據要職的王爺和皇上寵臣居住的地方,能在這裏被賞賜一座宅院,足可以說明主人身份的顯赫和在皇上身邊被寵信的程度,這裏的每一個人幾乎的都是手握重權的,可以說在這裏的人可以左右朝中的各項變動。
大門、台階、門廊,這些門前的規格無一不顯示著這家主人在朝中身居要位的身份,傅恒這個乾隆年間的第一名臣,可以說是朝中的幹臣,在他之後,很少再由大臣能夠得到像他這樣的輝煌,現在傅恒的府第,已經屬於他的兒子福長安所有,而且那規模比以前更是大上了許多,大學士、太子太保、兵部和戶部兩個最為重要部門的尚書,朝廷軍機處的首輔大臣,這些官職裏麵哪怕是最小的一個就是其他官員一輩子也望塵莫及的,而現在它們都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福長安雖然沒有他父親所應有的功績,但是他的權利和地位絕對的要超過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