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法,心之所感,意之所思,體之所動,情之所至,後而施之,可移形,可換物,可搬山填海,可開天辟地,是為法。
施法之輩,九境而分之。下九流:生、徒、者;中九流:士,靈,君;上九流:聖,仙,神。然天地久遠,傳於九境之上,存一不可知之境,眾神尋覓萬古,而終不可知。
“臭小子,哪裏跑,讓你練功又不好好練,你以為弄個剪影掛窗戶上我就看不出來了。”王老漢氣呼呼的一腳踹在家門口的老夾木樹上,別看王老漢年紀挺大,50多歲了,這一腳上去的力道還真不是一般年輕人能比的了的。隻見三人懷抱的一棵大樹,在這一腳之力下,楞是像村頭張二傻子的腦袋似得,晃了三晃。緊跟著,就聽樹上傳來一連串的哢嚓聲,伴隨著陣陣哀嚎,一個消瘦的身影便是從樹上掉了下來。這身影一邊下落,一邊手舞足蹈,妄圖尋著個結實點的枝椏,以防自己的屁股開花的結局。但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撲通一聲,伴隨著三兩個螞蚱險險的逃離被壓成螞蚱醬的命運,這身影也便真是實在的不能再實在接觸了大地。
“俺不就是看今天天好,給您老人家上樹掏兩咕咕鳥蛋,改善改善生活麼。您看您看,這到手的鳥飛了,我的蛋都碎……”,這消瘦身影坐地上一邊揉搓那占滿了塵土鳥糞和草渣的屁股,一邊哀怨的抱怨著,突然覺得自己最後一句說的有些不太對味,趕緊呸了兩聲,“啊~呸呸,晦氣,真晦氣”。此時的王老漢倒沒了剛才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反倒樂悠悠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身影:“嶽小川啊嶽小川,你又不是第一次上樹了,你當你自己是猴啊。不就是想偷看老子當年在樹上刻下的《法生入門篇》麼,你要真這麼孝順,拿酒葫蘆去孫二姐家給老子打葫蘆酒去,打完了掛門口回屋練功去。”
歎了口氣,嶽小川一骨碌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摘吧一下後邊的雜貨,慢悠的接過王老漢手裏的酒葫蘆,往裏瞅了瞅,“我說老爺子,俺昨晚上不才打的兩斤黎花釀麼,怎麼又空了?”王老漢得意的敲了敲自己的煙袋,拿手向著周圍比劃了一圈,說:“論功力,我老王自認不如山上那老家夥,可要是論酒量嘛,嘿嘿,我要是認第二,兩個他都不敢認第一!”小川撇了撇嘴,往外走,心裏想道:“不就是一晚上兩斤酒麼,想原來那會咱也是喝遍十裏紅房小酒缸啊。”
可想到這,小川的心裏不禁沉了一下。作為一名程序員,本來過著日複一日的上班敲鍵盤,下班宅小說的生活,好不愜意。誰知道那日任務緊急,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實在困的不行了就趴電腦前睡了一覺。可睡夢中隱約聽到外邊鍾樓敲了12下後,自己睜眼便已經在一片茂密的叢林裏了,而自己的身形也僅是一繈褓中的嬰兒樣子。當時本想著這是夢的自己,待看到天開始下雨,冰冷的雨點打在自己稚嫩的皮膚上,徹體的寒意讓他從迷茫中陷入絕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穿越好歹也穿越個什麼王公貴族,最不濟好歹也是個一方富賈,怎能如此草率,沒緣由的自己還成了棄嬰!就在寒冷讓小川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一個人邊哼著小曲邊向這邊溜達過來,此人正是王老漢。王老漢驚異的看著這赤裸的在泥水裏掙紮的小家夥,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起小川,用自己的衣服姑且的包裹起來,向自己家走去。後來又根據小川脖子上掛著個石墜上的“嶽”字,和忘川山上流下的小河,有了嶽小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