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白欣然感覺就像是走著走著路,突然被人使勁一拽似的,身體一顫,突然就有了意識。
眼前一片亮光,是那種不管你睜眼閉眼都是是一片白的光亮程度,讓她分不清現在到底是閉著眼還是睜著眼。
她感覺身子很輕,意識有些在發飄,很沒有真實感,但是剛一這麼想,就感到頭皮上一陣被拉扯的疼痛,
“啊呀!TMD,誰這麼缺德,不知道女人的頭發不能扯嗎?”白欣然憑著感覺抬起手撓抓拽自已頭發的人,努力了半天卻觸不到人。
正在她努力的撓後麵的時候,忽然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好像被誰踹了一腳,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又來了一腳,這下子正中胸口。
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或是更多的人?
這下子白欣然徹底火了,老娘的胸器也是你們踹的,這段時間又按摩又是喝湯的才稍稍有點起色,讓你這一下踹平了,努力豈不白費了。
白欣然使出搶新聞的勁頭,使勁往前衝,盡管頭皮被扯的很痛,不知是不是錯覺,她還感覺自已的脖子被無限製地拉扯的很長,但是她還是拿手往前一撈,摟住一個有實體觸感的……人?但是摸起來感覺很怪,眼睛看不見,還是一片白花花,憑著感覺,上去就一陣拳打腳踢。
“噢!痛死了!”剛打了幾拳,白欣然就感到自已身體好像懸空了,雖然不知剛才是不是踩的地麵,反正憑感覺身體是往上升了,頭皮被扯得都快欣開了似的疼。
身體的上升,連帶著剛才被抓到手裏的人也跟著上升。
“哇,敢咬我!”忽略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不同於剛才的踢踹,憑肌膚的感覺,應該是牙齒在啃咬自已。
而且奇怪的是,隨著啃咬她感覺自已的力氣正在消逝還有一些莫可明狀的東西,覺著這樣下去,也許自已就會永遠的消失掉,這令她感到恐懼。
恐懼令她滋生出一種強大的力量,她抬起自已的手臂,感到咬著他的東西也被她提了起來,她啊嗚一口就回咬了過去。
牙齒遇到阻力,但又很快消失,好像從什麼東西上麵咬下了塊什麼,但是又無所得,咬下來就消失了,在她發愣的一瞬,她感覺胳膊上的劇痛連續增加,她恨恨地磨磨牙,現在身體懸空,腿腳使不上力氣,手又占著,那唯一的利器,就是牙齒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張口就快狠準的咬了下去,想像著在啃雞腿,又撕又扯的,不知不覺動作就有些瘋狂,感覺身體越來越有力氣,還有股熱流直往腦子裏鑽,那感覺就像腦殼被人鑽了個孔,拿熱水往裏麵灌,把腦中攪得一片混亂。
搖晃一下腦袋,卻清醒不了,有越搖越亂的趨勢,就像自已的腦漿和思緒跟別人的混在一起了感覺。
手不知何時鬆開了,也沒聽到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手顫微微地捧上了自已亂成一片漿湖的腦袋,等等,這感覺……
還沒等白欣然仔細的體會那細微的差異,就覺著自已被什麼東西用力的蕩了起來,繞著圈的甩,她感覺就跟坐過山車一樣,而且還是過山洞的那種,因為不知道為何雖然看不到,卻能感覺到來自一個龐然大物的壓迫,就像座山一樣。
感覺自已就要進入到山腹了,陰影當頭罩來,心髒狠狠地收縮了一下,手腳亂撲騰著,腳忽然卡在了什麼地方,
“唔……”忽然腳上壓力驟增,腿都要給壓折了,而背後也傳來了壓迫的力道,她感覺自已做了三明治夾心,自已就是那個夾在中間裏的心,瞧這力道,這要是夾實了,不成肉餅也難。
一咬牙使勁,壓迫的力道給撐開了一些,還沒待白欣然喘口氣,又以十倍的力道給反壓了回來。壓得內髒一陣難受,憋著一口氣,又給稍稍頂回去一點,但卻沒像剛才那樣撐開,壓迫力道一直在增加,白欣然知道自已撐不了多久,但是不願意放棄,她不清楚放棄後會麵臨什麼,隻是打心底裏泛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