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打不動地搖著手絹求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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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裁判的介紹已完,賽台上的魔法護罩已經開啟,比賽已經開始,但是賽台上的兩人卻一動不動。
看台上開始有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小騷動,隨著賽台上的沉默,騷動在逐漸擴大,嗡嗡的,像漸漸接近陸地的海潮,都湧向賽台。
魔法護罩不如同祭祀結界,它不隔絕聲音,奇婭和史蒂芬將看台上的騷動聽得真真的。
奇婭歪著頭看著對麵從一上台來就低垂著頭,不發一語的對手。
在導師介紹前奇婭就知道,對麵的少年叫史蒂芬,一個落沒小貴族的小兒子。
在講究身份和嫡長的貴族社會裏,凡是跟小字牽涉到一起的,注定都不怎麼好,眼前的少年,渾身就散發出一種沉鬱不得誌的蕭索。
他的身材高瘦,十七歲的肩膀還有些削薄,肩上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壓著他,使他的肩膀和腰身有些佝僂,穿著一身半舊的綢緞武士緊身服,顯示了他貴族的身份(平民不許著綢、緞、錦之類的高級布料)。
在奇婭細致入微的觀察下,她發現他在發抖,眉頭不自覺的輕皺了一下,如此膽小?竟然怕的發抖?
“你是準備認輸嗎?”奇婭雙手抱胸,微眯著眼睛說道。
對方肩膀抖了抖,然後脖子艱難地搖動了下。
“那,你受傷了,不方便打鬥?”奇婭看他搖頭的動作有些僵硬艱難,猜想道。
然後心裏在嘀咕道,可別是因為自已說過,隻要還有一口氣,就得給我上台比賽那句話給害的吧!
誰知,對方仍舊搖頭。
奇婭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想不明白了,從導師宣布比賽開始,已經過了有一會兒了,就算打鬥最慢的魔法師之間,差不多也念好咒語,準備發魔法了,可是對方仍舊沒有衝過來的跡象,當然奇婭也可以衝過去,但是,對方明顯的是有點不在狀態中……
又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仍舊沉默,奇婭感覺到自已額頭上的某根血根在“突突突”直跳,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心中鼓著一股勁,想著痛快淋漓地打一場勝戰,沒想到卻碰到一個不幹不脆,蔫兒巴嘰的人,就跟點炮仗似的,一點著劈劈啪啪的響到底,才讓人心情暢快,如果點著了一掛啞炮仗,那心裏要多堵就有多堵。
“說話,你啞巴了?!”奇婭臉色一沉,神情嚴厲了起來。
她的聲音傳出了賽台,讓看台上嗡嗡的議論聲都停了下來。
對方仍舊搖頭,搖了一半,又嘎然而止,使勁的喘了口氣之後,開口艱澀地說道,
“沒……不,不是啞巴,我……我不想認輸,也,也沒有生病,我……想比賽,我想贏!”
雖然對方的聲音在顫抖,話語也結結巴巴,但是在他那不成調的話語中,卻存在著一股堅持,從對方攥得發白的雙手可以看得出來。
“下來!”
“下來!”
“下來!”
看台上的觀眾們憤怒了,倒豎著拇指,吹著口哨,起哄。
奇婭的耳朵一動,距離身後最近的看台上,夾雜在數不盡的“滾下來!”“孬種!”等謾罵聲中,傳來幾句完整得,棄滿諷刺和幸災樂禍的對話。
“我早勸過他,讓他放棄,他不聽,哼,站到台上才知道怕了,被全場的觀眾臭罵,活該!“
“想出人投地,做夢呢吧!“
“找會長比賽,真是不知死活!他等著被會長的擁戴者們撕成碎片吧!”
莫非,他肩上那看不到的東西,就來自於這看台上的這些人,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緊張?
奇婭猛地豎起一隻手,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全場立刻靜了下來,剛才還在謾罵,在喋喋不休的嘴,也拉上了拉鏈。
“史蒂芬,你抬起頭來!”奇婭的聲音裏帶著絲鼓勵。
史蒂芬的頭,緩緩地往上抬了抬,抬到奇婭剛能看到鼻尖的位置,就停了下來。
“你難道想在比賽中都這樣不抬頭觀察對手的動作的嗎?”奇婭的臉上帶上了些笑意。
史蒂芬的頭又往上抬了抬,奇婭目測了一下,估計他現在的視線剛能看到自已的下巴,眼睛帶上了些狡黠的笑意,故意沉聲說道,
“在與對方說話過程中,不正視對方的視線,是一種無禮的行為,或是對對方抱有強烈的不滿,或是不屑,史蒂芬你對我很不滿,亦或是不屑嗎?”
“不,我很敬重會長!”奇婭的話像一根針,猛地刺進了史蒂芬的心裏,他猛地抬起來了頭,聲音激動地說道。
奇婭眨巴了下眼睛,然後摸著鼻子,笑著說道,
“那還是真是我的榮幸!”
茶色的頭發,蓋住了眼睛,剩下的那半張臉,臉色有些青白,下巴上露著青色的胡茬,看來這一兩天內他沒有好好的整理儀容。
史蒂芬意識到自已說了什麼話,說完之後,猛地低下頭,然後又想了起什麼似的,又把頭抬正,隻是臉稍微側了側,嘴張合了幾下,緩緩地說道,
“沒有會長,說不定,我連站到這個賽台上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很感謝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