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後觀鏡看到了第二排座椅上的黃月仙,安慰的說道:“小姐,別亂動,聽我指揮,我們倆一起離開這輛車,一切都會沒事的”。黃月仙望著窗外的懸崖,心裏略有些害怕,眼見一臉沉穩的司機安慰,放寬了不少緊張的情緒,一步步在那司機指揮下,黃月仙二人成功的逃出大巴車的車廂。
大巴車由於慣性的作用,再加此時車內空無一人,已經受不住引力作用,“砰..砰!”墜入萬丈深淵之中,一陣陣猛烈的爆炸聲在萬丈懸崖下回蕩,驚得站在山路旁的乘客感到一絲絲生命威脅的恐懼,他們也為劫後餘生暗暗慶幸。
在歡喜與驚恐的情緒雙重交彙下,乘客們站在山路邊等待了許久,沒見過一輛車經過,卻赫然發現山路前方立著一塊鏽跡斑駁的木牌,上麵寫著“零荒村”三個鮮紅的文字,一排排竹藤隱約的遮蓋了前方的道路,被一陣陰冷的清風吹過,發出“沙沙”的低鳴,時爾卷起一層層沙灰,迷亂了所有人的眼睛,令他們艱難的睜開雙眼看清前方的風景。
一陣冷風嗖嗖的吹過,乘客們用雙手抵擋了一會兒,風聲消散在眾人的耳畔,這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片荒涼的山村坐落在重重迷霧之中,若隱若現的浮現在眾人的麵前,給人一種神秘而破敗之感,一絲絲陰冷油然而生,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
正當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一片迷霧重重的山村,耳邊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尋著熟悉的感覺,看清了是大巴車司機,他嘴裏叼著雲煙牌香煙,深深的呼了出去,驚恐的說道:“這鬼地方莫非是傳聞中的閻羅村,真見鬼!”
一團疑慮在所有人心頭徘徊,人們紛紛看著大巴車司機緩緩地敘述,“說起來我是聽我奶奶講起的,那年這個小山村原本安靜祥和的,突然來了個房地產開發商,以構建新風景區的名義去欺騙了這山村內的所有村民,實際上他們因為詐騙了銀行貸款,無法還清,想從這小山村內挖出煤礦運出國內,販賣到其它國家,從中獲取暴利,以還清銀行貸款,可是誰想到,有個礦工工人挖穿了被村裏視為神明的山脈,因此村裏接二連三的發生了怪事,好幾個年輕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在那片迷霧森林,之後,村長帶著幾個村民高舉火把幾經尋找,在一棵枯死的老槐樹下發現了失蹤的年輕人屍體,經過村裏一個家族世代為仵作的人勘查,年輕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唯獨額頭上刻畫著篆體小字,“閻羅”二字,這讓村內所有人認為是神山發怒了,要懲罰破壞神山的人,也不知隔了幾天,那房地產老板離奇的死在酒店,當屍體被人發現時,他的身體以怪異的形狀癱倒在地上,眼中充斥著血絲,表情十分痛苦,額頭依然是篆體“閻羅”,一時之間,那恐怖的傳聞在小鎮內流傳,弄得人心惶惶。銀行怕那個房地產開發商死後,無法償還貸款,找到了這裏,試圖回收這塊土地,邪門的事就發生了,前來要債的銀行職工離奇的失蹤了,被發現時全身一絲不掛,額頭刻畫著“閻羅”二字。”
司機深吸了幾口煙,長長的呼出幾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他的喉嚨,長籲短歎了一會兒,便尋覓了一處竹林解決內急。
竹林深處隱約聽到司機哼唱歌謠,偶爾有一絲絲沙沙的聲響傳來,令所有人感到陰森的氣氛。
黃月仙從單肩包內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江芙蓉,幫忙轉告江總遲一些回公司,可她發現手機信號原本滿格,此時卻隻剩下無服務的顯示,這讓她有些失望。
她站在懸崖邊迎麵吹著冷風,感到了一絲暢快和清涼,眺望著懸崖前方一望無際的竹林,聽見了“沙沙”風吹竹林的響動,仿佛所有的煩惱在那一刻一掃而空。
在這些乘客之中,一個頭戴鴨舌帽,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墨鏡的男人,遠遠的瞧見站在懸崖邊的黃月仙,以為她會縱身跳下,急忙跑了過去,緊緊地抱著黃月仙的細腰,從懸崖邊硬拽回到了竹林旁。
黃月仙感覺到身後有人緊緊抱著她的腰部,極力掙脫那陌生男人的束縛,驚叫道:“你要幹什麼?”那陌生男人死死抱著她的腰部,見黃月仙已拉回到安全的地方,暗暗鬆了一口氣,眼珠轉了一下,對著黃月仙辯解,“小姐,不要想不開,漫漫人生路,還有好多事等著你。”
懸崖驚險一幕,被在場所有人看到了,為他們捏了一把汗。黃月仙感受異樣的目光,又氣又惱的指著眼前傻氣的陌生男人,“誰跟你說我要跳下去,我隻是站在懸崖吹吹風,透透氣。”陌生男人驚訝的啊了一聲,滿臉通紅似的,活像一個紅番茄,誠懇的道歉,“對不起,小姐,誤會,這都是誤會,我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