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毛針2
學校蓋了新房,桌椅都換成嶄新的,連校長都換了,這位校長是外地調任過來的,聽說是因為這個學校成績好,所以把原來校長擠走,來這裏鍍金,好方便日後升遷,原來的校長退二線燒鍋爐去了,新來的這位校長道貌岸然不過很少去班級檢查,見老師愛答不理、對教育不感興趣沒精打采,但是每當上麵有領導來檢查必然容彩煥發精神抖擻,圍前圍後的照顧。
男老師推開校長室的門:校長您好!我想耽誤您點時間打聽點事情。
校長眼皮都沒抬:說吧!
男老師小心翼翼:校長我已經在這個學校工作十多年了,一直都是代課教師,我的班級是不敢說最後但是絕對是優秀的,我的證件也都有。我想知道我還能不能轉正,
校長:你不是已經領到工資了嗎,別成天想著轉正,老實幹活,土八路想轉正你得有資本。其實.也不是沒辦法但是上下都要通融啊。沒錢行嗎?
此時的男老師一身的寒酸,整個人膽子很小,青春熱情都被生活的瑣碎磨平了。
不久男老師把家裏父母留下的唯一的幾畝薄天賣了,別人都說他不孝。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老婆沒了土地也折騰沒了。
國家文件下來了說有一批指標給代課老師。聽到消息男老師激動的一夜沒睡,天知道這一天盼了多久。
文件從上麵拿來了,男老師把所有文件都填寫完,檢查沒有錯後遞交上去了,可是過了一個多月沒有他轉正的消息,再過了半年還是沒有轉正消息。
這天縣裏的教育報紙發下來,上有今年先進老師的新聞,男老師曾經無數次想等自己轉正後會不會也在上麵,打開看,看到其中一個人李文庭這個人怎麼和自己一個名字,再看年齡也是同歲,真是有緣,就是長得聽凶悍的,剛開始還覺得有趣,過了一會兒,不好的預感會不會是自己的檔案被人掉包了?怎麼會這麼巧?不行一定要打聽清楚。
不多天學校主任喝多了酒把事情和他說漏了嘴,其實大家都知道了唯獨他蒙在鼓裏,原來他真的夠轉正的條件了,不過新校長為了巴結領導,把這個名額轉讓給了縣裏教育局長那個殺豬的親戚,並且拿著男老師賣地給他的錢送給了教育局長。
那天男老師心情極度壓抑,有個極頑劣的男生把低年級的學生打傷了還收保護費,男老師批評教育他時他還揮手打了男老師一嘴巴,倆人廝打起來,家長來了不問青紅皂白也對男老師拳打腳踢:你算個屁啊!敢打我兒子我去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當天校長開會批評男老師,最後沒有一絲挽回餘地急於撇清關係的結論開除。
奉獻!奉獻!嗬嗬最後卻失去了全部。大道理都要求了我們老實人,虛偽狡詐都給了當權人。教育局長你天天眼瞎作樂不管事就算了沒想到管事就不幹好事。男老師整個人好像失了魂,一心為了教育奉獻最後全成了別人的嫁衣,老婆沒了。地沒了,現在連自己的學生和家長都鄙視惡劣的對待自己。
夜深了男老師一個人手拿麻繩,縮卷的坐在學校門口,最後下了決心,拿起麻繩拋向學校的大門上的門梁。站在凳子上結好繩,頭伸過麻繩,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但是閉上眼睛心一橫踢掉了腳下的小凳子,活著還有什麼可留戀,恨!哪能不恨!如果有來生我就做個惡人!加倍的禍害那些虧欠我的人。
第二天來人們看見學校門口掛著了一身灰藍的舊衣服,已經僵硬舌頭耷拉出來的男老師。
人們議論紛紛,學生們想起了老師的好有落淚的有無動於衷的。那個打人的家長原本就是個潑皮看出了人命:有病這點事就自殺一定是自己做的壞事太多活該,哼!
校長很嫌惡的請人來灑了幾張黃紙。放了點鞭炮。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縣裏教育局長家,躺在舒適的床上摟著年輕的美女,拿著新下來的文件笑著,又升官了這次要進省裏當局長了。
晚上感覺房間裏有些冷,起身看空調正常啊,就聽見砰砰的巨響,好似敲門聲音,怎麼回事誰半夜敲門啊,嚇了倆人一跳原本夜裏就靜得針掉地下都能聽見這聲音顯得很響,局長不耐煩的對著門上的貓眼往外看沒人啊,誰敲門啊,轉身回臥室了,砰!砰!敲門聲又響起來比上次還大聲還急促。
局長很生氣的走到門口往外看還是沒有人,心想誰半夜搗亂,從櫃子裏翻出一把刀之後猛的開門,呼的刮進一股風,除了有點冷,什麼人也沒有啊。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