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在小雅的一聲歎息聲後畫上了句號。
我把小烏帶到了學校,真不習慣趙葉森給它取的名字,我還是叫他小烏算了。我把它安置在宿舍的桌子上。
回到教室,就看到夏以烈又趴在桌上睡覺。聽他和小雅那天的對話,他好像每天早上都坐車過來學校的,家住得遠為什麼不在學校住宿?我敲敲他的桌子,他抬起頭看了看我,說:“姚冬愛同學,一大早擾人清夢是不對的。”
“你一大早就在教室睡覺,影響很不好的。”
“我影響到你了嗎?那真不好意思,國慶玩得太凶了,沒怎麼睡。”他用手抓了抓頭發。
“你哪天來了不是睡覺的?”還說什麼國慶,難道他天天都玩得太凶?“你家住那麼遠,為什麼不住宿呢?下半學期晚上還要上課,你不可能半夜坐車回家吧。”再說公交車晚上6點半就最後一班了。
“誰說我晚上要來上課的?”
“當我沒說吧。”奇怪的人,好心提醒他還擺臭臉。不理他了。
國慶過得真快,說起來,今年國慶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次了。和趙葉森去逛了一天街,還去溜冰。雖然我還是不會溜,但起碼不會膽怯了。他好像有說過下次會再一起去溜的,真期待他說的下次是多久後。我們這樣子算不算約會?他對我這麼好,是不是也有些喜歡我的?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海時,我的桌子被敲響了,是我的痞/子同桌。
“有事嗎?”這家夥一找我準沒好事的。
“姚同學,你一直在那裏傻笑,影響很不好的。”有嗎?我瞪了他一眼。
“你一直吊兒郎當的,不想上大學嗎?”可能自身有體會,我對他的行為有些看不慣。
“你那麼關心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他邊說邊笑得很陰,讓人看了起雞皮疙瘩。
“你有病!”我送了他一個白眼,暗自發誓他的事我再不去多事了。
“如果喜歡上我也沒關係,我會好好考慮的。”他越說越過份,我把書桌挪了下,盡量有多遠避他多遠。好在上課鈴聲響了,不然不知道會有多離譜的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不久後,我們迎來了期末考。考試成績出來後,我顯得很低落。照我現在這樣的成績,要考上普通大學也難。雖然每個科目都及格了,可遠遠不夠。我心情很不好。
“姚同學,考得不好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有我給你墊底麼?”夏以烈搖晃著他那疊試卷跟我說。
“你說我是不是很笨,我是複讀的,可成績還這麼差。”心情壓抑,我忍不住向他說下自己的難受。
“這有什麼,我也是複讀的。”聽完我疑惑地看著他。
“我真是複讀的,我從鄰校轉過來的。你太傷我的心了,同桌這麼久,你竟然都不知道。”他裝作很受傷的樣子。
“你既然選擇複讀,為什麼還這麼不重視?”我緊張得絲毫不敢放鬆,他卻可以天天睡大覺。
“我不擔心考不上大學,我老爸有的是錢。想進哪個學校不行。”
“既然有錢,直接進大學不就行了,還複讀什麼?”我鄙視他,臭財主。
“我去年沒去高考,我爸想送我上大學都不行。這次要不是他逼著我到這裏,我都不想讀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說得恨恨的,還有些無奈。也許他是有苦衷也說不定。
“我以前也打算不去高考的,我也沒想過要讀大學,我覺得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決定,其實不是的,關心我的人會傷心的。”想起當時自己的心態,覺得自己能走到這一步真的很不可思議了。
“我沒這個煩惱,不會有人關心我這種人的。”他的話讓我皺眉。
“你是你爸媽的兒子,他們會關心你的。”突然想開解他。
“你根本就不懂。”突然很大聲的說了這句話後,他離開位子走出教室。真是很奇怪的人,無端端地發脾氣。我也是奇怪的人,都說了不管他的事了,還問那麼多幹嗎?接下來的一節課老師講什麼我都沒聽進去,因為夏以烈跑出去後都沒回來,課也不上了。一直到了下午的課,他才出現,不過他已經恢複到平時那個痞/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