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中下三策也就是六個字:拖延,捉拿,驅逐。”張其危說完頓了下,讓付宜興消化接收。
“這六個字可以用六字方針來結。”付宜興很是感興趣,“具體是什麼?”
“下策是拖延,就是對失蹤小孩的事情不聞不問,上頭追問就說正在查辦,這個策略隻有一個風險,就是無能,但沒有其他的派生問題。我想你是不會采納的。”張其危說完下策看付宜興的反應。
“這是很多無作為的官痞子常用的方法。我很鄙視這類人。”付宜興說。
“是的,這個方法隻能用於自己在二難選擇時難以決斷時候。我的中策是捉拿,就是將司馬鐵樹,司馬錫樹這兩個吸血幫的壞頭子抓住,法辦。可是作為你一個七品知縣,要想捉拿一個三品以上的帶刀侍衛,而且還是欽差大臣,你沒有這個權限,這叫以下犯上,是你們這個圈子裏不允許的。跟何況他有那麼多的幫手,而且個個都有武功,而一個縣的幾個兵丁加上捕快,公差,在人數上也莫說優勢,連一對一都不夠,大人就是僥幸抓住了他們,你又沒有權限就地正法他們,還得報批。上麵能夠支持你的訴求嗎?你自己的心裏也是一點底都沒有。最後他們又被放了出來,你的怨是結上了,事情沒有任何轉機。他們以上來尋你的茬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最後你被冤屈而死,正應了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句老話。”張其危說的這些都是和賽吳用在一起時從敵我雙方各自地位角度考量了多次的,所以一說出來就是完整的一套套的。
付宜興不知道張其危有這個背景,還以為這人特別有才,在短短的時間裏就有這麼細致多方麵的分析呢。
“看樣子你所說的中策其實和下策是一樣的。”付宜興歸納說。
“不一樣,下策是不做,中策還可以一搏,也許這一博還就成功了呢。隻是成功的概率很低而已。或者你有很強的實力,將其在抓捕的過程中搏殺,勢成其拘捕的狀態。他們死無對證,但皇帝老兒如果有疑心,你就無法自證清白了。”張其危說。
“萬不得已,可以一試,畢竟要保一方平安。那上策呢?”付宜興現在對上策的期望很大了。
“這上策的驅逐分為武驅和文驅。”
“哦,還有哪個方法可以選擇?”付宜興問。
“是的。武驅就是強行把他們趕出去。我們可以成立各個集鎮的治安聯防,加強巡邏,並且設置大量的明哨,讓他們知難而退。暗哨就是防備他們狗急跳牆,繞開明哨,我們的幼兒還是被他們所擄所害。他們是以辦差為名在內地行練功之實,在雎縣他們想再擄到幼兒覺得非常困難,甚至有生命危險,他們就會轉移地點,我們這裏也就安全了。以後沒有幼兒再丟,百姓也就不會總記掛這件事,最終社會就穩定了。”
“這個辦法可行。那文驅呢?”
“司馬鐵樹到雎縣是來辦差的,這差就是危及皇權的向家天子萬萬年的民謠。我們幫他把這差事辦成,讓他沒有理由在雎縣待下去。”
“這民謠本來就是相當於謠言,怎麼能夠證明就是謠言。除非將和姓向姓氏有關的人斬盡殺絕!”付宜興說。
“也隻能這樣,才能實行文驅了。”
“兩者相比較,我倒更傾向於武驅,聽起來好像不雅,實行起來不難。而文驅聽起來很不錯,實際上毫無頭緒。而且要大開殺戒,這裏麵該有多少人是無辜的!”付宜興還是一個說的過去的清官縣令。
“如果大人需要草民協助的話,草民願不遺餘力。”
“原先的縣尉我覺得辦事不力,我保舉你擔任本縣縣尉,負責本縣的治安。”
“大人萬萬使不得。縣尉同樣是朝廷命官,必須通過科舉考試才能擔任。再說,我想保一方平安並不是衝著要當一官半職去的。如果大人這樣做了,我會被人家誤解的。”
“朝廷命官不一定都是科舉考試選拔的,舉薦,軍功等都可以獲得。現在國家用人之際,需要你這樣優秀的有公益心的人站出來有所擔當。”付宜興繼續遊說張其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