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發瑞被扭送到雎縣縣衙的時候,那個被他刺傷的牌友也失血過多死亡了。要不是楊發瑞被扭到縣衙,死者家屬也會撕了楊發瑞。
張其危聽說了楊發瑞的事情以後感歎道:自作孽不得活。
當然,一心勸人向善的張其危心裏也很內疚,覺得自己對楊發瑞後來的監護不夠,才會有這個結果。自責了一段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就把這件事,這個人忘記了。
張其危隻是抽空去了一趟功德山,發現功德山似乎又向下降了一米。張其危檢討自己的最近言行,估摸就是楊發瑞這個人身上讓自己丟分了。
吉星子的冤魂見楊發瑞伏法了,也就到閻羅殿去報到了。
一時無話,雎縣城風平浪靜,人們安居樂業。
就在這時,雎縣的一個大戶人家被搶。雎縣的平靜又被打破。此時雎縣的縣令付宜興隻要雎縣發案,就在第一時間告訴張其危,意思很明白,兄弟,該你上前了!
張其危對自己擔任縣尉一職一直美心不樂意的。想敷衍又不願意落下壞名聲,隻好盡心盡責地當他的捕快頭。
這家被搶的是一個在京城當了戶部主事的一個退休朝廷命官。這朝廷命官姓呂名補心。呂補心在任上時對雎縣百姓多有照拂,那時有一個人在京城當大官,當地人怎麼也要討一些好。呂補心找各種理由給雎縣撥付銀兩,架橋修路等。
呂補心七十歲的時候,實在不能當差,才一再上書皇帝要告老還鄉,頤養天年。皇帝老兒見呂補心辦差勤勉,就是不恩準呂補心的要求。
後來呂補心在上朝時摔了一跤,行動確實不便,皇帝見再不恩準就不合情理了。
呂補心回到雎縣養老,為人低調,也不張揚炫富。平時吃穿用度也是十分簡樸。
那時官場流行一句話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而呂補心當的是京官,而且是戶部的京官。大家不要以為戶部是管戶口的。戶部就相當後來的財政部,管錢糧的。
雎縣對管錢糧的人有個說法,就是汗手沾芝麻。什麼意思呢?人的手背上有汗了,在勞動中接觸到了芝麻,手上就會沾上芝麻。所以雎縣人將近水樓台先得月這種可以揩油的事叫汗手沾芝麻。
按說像呂補心這樣謹慎的人,又不炫富,是不會招致賊惦記的。隻是當時呂補心告老還鄉獲得恩準以後,就將京城的房子田產,全部變賣,加上平時的灰色收入,還有一些珍器字畫,用大木箱裝了幾十口,光馬車就雇了十八輛。
在雇請馬車夫的時候,,就混進了一個慣盜,他從呂補心裝木箱的馬車碾過土路後的車轍印的深淺就判斷,這些木箱裏不僅有黃白之物,肯定還有珍貴的石頭——玉器之類。
這個慣盜名字叫杜占鼇,大約其父是想讓他成人後獨占鼇頭的。杜占鼇將信息傳遞給同夥,在路上就打算動手。
呂補心也不是省油燈。他在離開京城的時候,請了當時京城最大的鏢局,振威鏢局保自己這趟鏢。呂補心開的鏢價高,振威鏢局也就安排了鏢局武功高強的鏢師十幾人。
杜占鼇未得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