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很開心,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滿臉笑意的道:“果然了不起,沒有讓我失望。”
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學的時候,不管我自己去看這些書籍,還是看到師父畫出來的符,都能感覺到額頭上一直有股熱量,暖暖的,給我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而且這種反應越來越明顯,到了第三年,我可以看到符裏透出的黃光,我興奮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師父,師父點了點頭,問道:“緣道,師父書房裏的那些書你全看了嗎?”
“都看了!”我得意的點了點頭。
“都記住了嗎?”師父又問道。
“道術一類的都記住了,其他的不是很記得。”
“嗯,那就可以了。師父帶你去個地方吧。”說著,師父進了房間。
之後師父就把我送到我家鄉的小鎮上,把我交給了那裏的一個師伯。我沒有反對,隻是見師父離去,心裏有些不舍。
師父看出我舍不得他,又開口道:“緣道不用擔心,師父會常來看你,而且你家離著這裏近,你父母會常來。”
坐在一旁的師伯開了口:“得了得了,要走趕緊的,我還能餓死這娃娃不成。”
師父就回雲錦山了,走之前很嚴肅的叮囑了我一句話:千萬別告訴別人你的師父是張繼!
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師父總歸是不會害我的,就把這話牢牢記著。
除了這句話以外,還有好多東西是我所搞不懂的,比如為什麼我出生那晚師父能準時到來,還準備好了那個牛氣衝天的骨架?那個引誘我的小狐狸是為什麼?那個假的小牛子為什麼又要搶我的錦囊,緊跟著師父又出現了...
這一切我都曾向師父發問過,師父卻是搖搖頭,不知道是他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這個師伯是個為老不尊的老頑童,個子不高,瘦的就剩下一個骨架子,有點駝背,一副猥瑣相。
他在鎮上開了個算命館,經常出去胡亂勾搭,給那些婦人算命的時候,手總是抓著別人的手摸來摸去。讓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雲錦山的算命之術還帶摸骨這一套?
跟我說話也是不顧長幼秩序。他不跟我客氣,我也跟他沒大沒小的經常開玩笑。
至於稱呼,我從來的第二天開始,就一直叫他老頭。他也樂得如此,說我師父顯老,叫師伯比老頭還要顯老。
不過話說回來,這老頭確實有點本事,鎮上有邪門事都來找他。 有些時候甚至會來一些警察,說請他去協助辦案,每到這時候,他總是牛逼哄哄的瞄了我一眼,瞧那嘚瑟勁。我又不是開飯店的寡婦,你跟我裝什麼逼?!
還有最奇怪的一點,就是每月這老頭都得出去幾天,也不知道幹嘛。
我曾經取笑他某些部位可能和女人有相似之處,每月總會來那麼幾天,然後躲哪地擦血去了。後果可想而知,那種痛,我至今記憶猶新。
一眨眼,十年過去了。正逢周末,這老頭又到了擦血的日子,讓我替他守著這破館。
我去他房間裏拿出一本《符咒大全》,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這本《符咒大全》,上麵全是老頭摘抄來的。其中有符法、道術、堪輿風水之術。囊括各門各派的道法已經民間陰陽先生的“土方子”,唯獨沒有雲錦山的道術,讓我很是好奇。
看的正入神,忽然一陣踢踏聲走進門來,打斷了我。
“誰呀?”正在研究著茅山的符法,卻忽然被打斷,不由得沒好氣道。
來人也很是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冒昧打擾,打斷小道長學習了。”
見他態度這麼好,我也不好擺架子,放下書站起來看他。來人長得虎背熊腰,個頭有一米八五左右,也就比我高那麼半個頭。一身警服穿的筆挺,長了個國字臉,一雙眼睛神氣十足,身材壯碩卻沒有發福的跡象,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身後還跟著兩個跟班,看來大大小小還是個領導。兩個跟班一男一女,男的我沒興趣去看,就是一副眼鏡掛著,看著文縐縐的。女的長得很標誌,眉清目秀,皮膚嫩的跟麵粉似得,看得人就想伸手去掐,身材也是沒得說,高挑又不失曲線。不由自己的多看了兩眼,誰想這小妞居然瞪了我一眼。
不跟她一小姑娘計較,我朝那大漢開口道:“警官是來找我師伯的?他現在不在,你想找他得過幾天再來。”
誰想他搖了搖頭,盯著我的臉道:“不,我就是來找小道長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