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至於何成渝後來如何,霧市分公司再也沒人說過了。隻記得好像在何成渝名下的那個公司不得不公對公賠償了一大筆錢,而何成渝這個名字,一時間成了獵頭行業人盡皆知的對象。
有人說,這樣的人是可用之材,以後一定會做出更多的事業;也有人說,這種人就是年輕氣盛,以後一定還會再吃虧。
然而陶然對這兩種評價都不讚同,她隻是期待著何成渝有一天會真的又出現在這一行,兩人要光明正大來上一場比賽罷了。
聽說埃爾文要親自來參加霧市分公司的慶功宴,一方麵也是要感謝戚言和巫楓。不過這一次的宴會清一色是要男士西裝,女士晚禮服。
張狩葉陪著陶然去選晚禮服,不過等換好晚禮服的陶然從試衣間走出來的瞬間,他眼睛都看直了。
趙風年總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是很重要的角色,故意推了張狩葉一把,讓他一個趔趄朝著陶然的方向摔去。要不是陶然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張狩葉,估計現在張狩葉已經摔個狗啃泥了。
兩人之間突然拉進的距離,惹得兩人臉上一片緋紅,彼此之間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張狩葉的喉嚨動了動,大著膽子湊了上去……
趙風年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深藏功與名,頭也不回就跑了。
當然,張狩葉和陶然也隻是淡淡留下一吻就去大廳參加慶功會。那是陶然第一次見到身材高大、金發碧眼的埃爾文。
埃爾文第一次見到陶然,但是好像從旁人嘴裏聽了不少關於陶然的事情。再加上她和張狩葉在工作上相輔相成,也是這次事件的大功臣,埃爾文對這個小姑娘充滿了好奇。
的確,如同巫楓所描述那樣,陶然心眼不壞,是個肯踏實做事的人,隻是內心依舊有一片純正,和他們這些老油條還是有多不同。
埃爾文的心裏其實已經有數。
最重要的是,陶然居然在慶功會上見到一襲黑色禮服的薛莉莉。
這是幹什麼?來砸場子的?
巫楓像是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站在埃爾文身邊不慌不忙介紹每一個來賓。隻是等著到了薛莉莉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大家都清楚薛莉莉是誰,也都知道這一次奈瑞和北川的情況。
埃爾文很是紳士,衝著薛莉莉點了點頭,禮貌地說道:“這一次辛苦薛小姐了。”
“是埃爾文先生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薛莉莉同樣禮貌。“當然,也辛苦巫總這段時間從中調解了。”
巫楓點點頭,沒有接話。
薛莉莉和埃爾文繼續交談,反而是張狩葉和陶然有些看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戚言是什麼時候走到他們倆身後,見著兩人眼神裏或多或少有些迷糊,順手拿了兩支香檳給兩位年輕人,才是不慌不忙開口道:“這一次要不是薛莉莉從中幫忙,事情也不會這麼快解決。我也是才知道,她被總部招安了。”
哈?
麵對這樣的情況,張狩葉和陶然都有些意外。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朋友,更不會有絕對的敵人。在獵頭這一行,這個灰色遊戲規則就是這樣直接明顯。
“薛莉莉之前被何成渝威脅,說是知道她身上有奈瑞的官司,陳可盈一直都是因為舊情沒有上訴。何成渝這就抓住了這個把柄威脅薛莉莉,但是薛莉莉會是那種接受別人威脅的人?”戚言說到這裏,喝下一口香檳,嘴角是說不出的笑意。
張狩葉和陶然這才明白,之所以這件事情能這麼順利,裏麵還有薛莉莉這個暗湧推波助瀾。
怪不得巫楓有段時間天天消失,估計就是和薛莉莉商討對策去了。北川留住了,薛莉莉也臨時投降,對於她來說也就是少了一些收入。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賣了奈瑞一個人情,這筆賬她可是穩賺啊。
還真是……世界總會給你各種驚喜啊。
晚宴開始,埃爾文端著一個酒杯用銀叉輕輕一敲,發出清脆的響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此處。
“今天我之所以來霧市,是有兩件大事。第一,自然是感謝去年一年霧市分公司各位同事的共同努力,才可以創造佳績。第二,是我要宣布,霧市分公司股份大調整,以巫楓女士為主的股東股權細分為三份,分別予戚言先生、陳可盈女士、張狩葉先生。明年的霧市分公司,依舊是以戚言先生為大股東且任執行總經理,陳可盈女士任總監,張狩葉先生任大客戶經理的部門架構。而巫楓女士,將退出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