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將近十多天,李鸞領了文帝的賞,回到司馬府的時候,恰好被司馬修文逮個正著,明白今天再也躲不過去了,李鸞認命地跟著司馬修文後麵,進了他的書房。
“說吧,現在感覺如何?”司馬修文往椅子上一坐,看向一直躲避著自己視線的李鸞,涼涼地吐出這句話。
李鸞著實不知道怎麼說?說自己很開心,她敢保證如果自己真的這麼說,下一刻司馬修文就會酸死自己,自己確實躲了他這十幾天,那不也是情理之中嘛,在說之前自己還不是沒日沒夜地研究新武器,那時候怎麼沒見他有意見?
“怎麼?躲了我這麼些天,合著隻把我當成樹蔭,打算用了就扔了?”
李鸞再怎麼忽視也忽視不了司馬修文的怒意,她很少見到司馬發火,可是這件事情一旦發生,代表自己糊弄不過去了。
要怎麼說?說自己不願意麵對他,因為覺得尷尬?她說不出口。
“能讓我組織組織語言嗎?”李鸞訕笑著,仍然是一副糊裏糊塗的樣子,引來司馬修文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覺得呢?”司馬修文突然臉帶笑意,李鸞知道這並不是代表他心情變好,而是更加惡化的趨勢,忙答道,“我說還不行嗎?”
“恩,我聽著。”
“我感覺還不錯。”李鸞盡量平和地說完了這句話,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司馬修文的神色,準備隨時逃跑,反正自己也認得路。
“那你想過我沒有?”司馬修文毫不意外李鸞的答案,他知道李鸞不夠在乎自己,隻是真的從她嘴裏得到這個答案,他覺得自己必須得讓李鸞意識到這個問題,至於改不改,還不是時間的關係嗎?
“好像中間忘了點,”李鸞在這種環境下哪裏敢撒謊,其實發怒的司馬修文挺可怕的,比他爹還可怕。
司馬修文附上一記冷哼。
“我那不是收了個徒弟嗎?有好多東西都得重新教,一時顧不上其他的也是正常的。”
再加上一記冷哼,但顯然比剛才的緩和了些許。
李鸞覺得這事情有門,繼續扯著這個話題說道,“你認得陳成嗎?”
司馬修文好像見過這麼個人,再說,李鸞整日跟一個男子待在一起,怎麼可能不知道?
“好像知道。”
“對,我跟你說,他比我之前的人都要聰慧,才幾天時間,已經入了門,我打算培養他作為我的繼承人。”李鸞說起這個得意弟子就停不下來,更何況這明顯可以轉移司馬修文注意力的話題怎麼可能會輕易讓它結束?“這樣,就算我以後不在了,他也可以代替我為北朝效力。放心吧,我絕對會把他培養成最厲害的鑄造師。”
司馬修文自從聽到李鸞說到自己不在的那裏,就完全聽不到其他的話了,隻覺得一種即將要失去她的感覺愈加的強烈,強烈到自己幾乎想要把這個人蓋上自己的章,讓她隻屬於自己。
“過來。”
李鸞不明白司馬修文為何讓自己過去,隻是現在最好不要逆著他的心願,便靠近了一些,用眼神示意這樣是否足夠近。
“還是我過去吧!”
司馬修文站起身來,繞過擋在前麵的桌子,繞到李鸞背後,在李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伸出雙臂,將李鸞扳過來麵對自己,扣留在自己胸口和桌子之間。
這樣的姿勢讓兩個人靠的極近,近到呼吸交纏,李鸞頓時覺得情況不對,掙紮著想要從司馬修文臂下溜走,卻被發現了意圖,被更加有力地雙臂鉗製住。
司馬修文此時眼中隻看到了李鸞微紅的臉龐,似乎是在告訴自己讓自己放開的眼睛,突然俯下身,迎著李鸞驚訝的目光,嘴唇貼著李鸞的臉頰,曖昧的呼吸彼此纏繞,一時間屋內寂靜的過分,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