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藥效還沒有激發,我估計林洐應該是找到了曾經研究過不死人的太醫,在他們手上,哪裏有用不上的藥?”
“也就是說,我不需要喝那些就可以自愈?”李鸞叫苦不迭,早知道不喝了。
“不錯,應該說,就是因為喝了那些藥,你才痊愈的如此之慢,估計是藥性相衝。”
李鸞雖然對此半信半疑,但是幾日後,在她越來越輕鬆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因為喝那些藥耽誤了病情。
這次折騰,李鸞竟然有七八日沒有去兵部,不知道陳成的情況如何,她估摸著自己也沒什麼大礙,便在病愈後第一次出了司馬府的大門。走進兵部的時候,跟那裏的人寒暄了幾句,這些人看似臉上帶笑,可實際上完全不知道李鸞這次生病,還以為是她又一次突然失蹤。
李鸞走進自己的屋子,還沒有坐下,就被一聲呼喊給停了動作。
“師傅,你終於來了。”
陳成哭喪著臉,一臉被蹂躪的跑進來。
“這是怎麼了?”
陳成將這幾日的經曆和盤托出,聽得李鸞也不禁為自己這個徒弟感到淒慘。
話說那日李鸞跑走之後,陳成帶著阿毛回到了自己的家,他一向自由慣了,因此屋內有些混亂,可是就在他不好意思時,卻沒有看到阿毛有一絲的嫌棄。
“你別嫌亂。”陳成客套道,心裏想著我自己的房子我都沒嫌棄,你嫌棄就直接趕走你。沒想到阿毛十分平靜地看著他,說了句:“我習慣了。”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好,等著陳成收拾。
兩個人湊合睡了一晚,第二天陳成以為阿毛會走,給他簡單做了早飯,正要告訴他哪裏有客棧可以住的時候,那人卻把一錠銀子砸到了桌子上。
“收留我一個月,這個就是你的。”阿毛指了指桌子上閃亮的銀錠。
陳成本想拒絕,可是自己之前罰了俸祿,李鸞又才剛回來,自己這整日裏捉襟見肘的,這又沒有犯法就答應了。之後他來了兵部,聽說李鸞病了,自己消磨了一日,回去的時候卻看到自己家裏被收拾的十分的幹淨,簡直不像是自己熟悉的家。
“順手的事。”阿毛隻是平靜地說。
陳成看著自己被擦了一遍的地,還有多日前院子裏雜亂的花草,現如今都整整齊齊,開始覺得有這麼一個人也不錯。可是,當天晚上,他就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勁,如果是剛開始打聽自己也就罷了,為什麼在扯上李鸞的時候,他就開始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
“她回來多久了?”
“不到一月吧!”
“叛變的罪名如何了?”
“皇上親自澄清了,再說,師傅前幾日琢磨出來一個新的兵器,現在滿朝上下,誰敢對我師父不敬?”
“她有沒有提起過南朝的什麼事情?”
“沒有吧,師傅一直隻關心自己的兵器,其他的一概不關心。”
“司馬修文待她如何?”
“你認得司馬大人?司馬大人對我師父也很好,那天遇到他,還向我打聽師傅有沒有回去。”
類似的對話,每日都會重複,可是每當陳成想要問他點什麼,他卻閉口不答。
隻是有一次,陳成問他為什麼叫阿毛的時候,他才有點反應。
“我娘說,希望我一直像小毛頭一樣,永遠不用長大。”
這還算好的,陳成在後來才知道阿毛會武功,他在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那武功路數跟自己見過的都不一樣,聯想到之前阿毛種種提到李鸞和南朝,陳成也不禁開始懷疑了。
所以在看到李鸞終於病愈回來,陳成將自己的懷疑全盤托出。
“你說他是不是南朝的細作?那天怎麼那麼巧遇到你我了呢?”陳成摸著下巴思考,“我們都是接觸投擲器最多的,莫非南朝知道了它的存在,所以向你我下手。”
李鸞驚訝於陳成的胡思亂想,正要解釋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說他是自己弟弟,正常會把他丟給一個陌生人嗎?雖然他明顯不需要李鸞的照顧,也能過得挺好。
“我現在晚上都不敢睡,擔心他把我綁走,我都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那就把他趕出來。”李鸞出了一個主意。
陳成有些猶豫,李鸞明白過來,他是舍不得那錠銀子。
“這樣吧,你把他給我,我給你看著。”
陳成當下拒絕,“我也就罷了,你要是被他們綁走,北朝損失更大。”
李鸞雖然感動這個徒弟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己,隻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