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有人要護著自己,陳成有些不敢相信,十幾年自己都走過來了,不曾想碰上個好師傅,不止教自己本事,還把自己歸入了她的保護傘下。
屋內的兩人自然不知道陳成的心思,他們走出來時看到陳成有些局促的表情,雲裏霧裏地,隻是陳成不好意思地喊了聲師傅,比起平日裏更多了幾分真誠。
“他這是怎麼了?”李鸞問。
“大概是聽到了我們的話吧!”阿毛一眼看穿,估摸著這個人還對自己受到李鸞的重視在慶幸呢?隻是這句話不會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原本自己還覺得跟在李鸞身邊的時間不夠多。
當天,李鸞一次性解決了陳成擔心了好幾日的問題,她把他直接帶回了司馬府。
“我跟司馬修文有些誤會,我怕,”阿毛沒忘記自己自己一直以來對司馬修文的敵意,他那樣的人怎麼會不記得?
李鸞卻是不在意,司馬一向大度,而且自己感覺最近跟他走的太近了些,有著阿毛作掩護,自己說不定可以搬出來。
實際上司馬修文見到阿毛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反應出兩人所料,他隻是淡淡吩咐打掃好客房,之後不再看奇怪地互相看著的兩人。
左右司馬修文表現的毫無缺憾,李鸞搬出去的計劃未能成行,隻好安慰阿毛,這裏房子特別大,比自己那個破窩好得多,同樣的話也是在安慰自己。
李鸞平日的事基本上都圍繞著投擲器,可是阿毛不同,呆了幾日,就連李鸞都看出了他有些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做什麼,在司馬府呆的十分局促。
李鸞考慮了幾日,打聽到兵部近期會招攬一批人作為衛兵,在永安城內當值,她想著陳成說過阿毛會武,這一點就足夠資格了,便幫他報了名。管這事的那個人李鸞也熟,在自己剛回來時用盡趨炎附勢之態,她把阿毛的名字往桌子上一排,那人臉上擠著笑湊過來,看到紙上的名字時皺著眉,說道,“這名字做不得數的,需要戶籍上的名字。”
阿毛哪裏有戶籍,李鸞這幾日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阿毛是孤兒,母親很早就離世,一直在乞討生活,初聽時十分心疼,卻在下一刻被告知自己也跟著他過了一個多月的乞討生活,李鸞在心裏記了許久。
更何況他還是南朝人,想到這,李鸞有些煩亂,拿起旁邊的筆,劃去阿毛兩個字,在旁邊寫了李南兩個字。
“這是我家的,別往城門那邊派,我自然記得大人的恩情。”
那人忙點頭稱是,將寫著名字的紙條放進自己的袖子,表示自己會重視這件事。
回府後,李鸞隨口跟阿毛說了這件事,阿毛原本對自己去永安城內當值並無反應,但是當李鸞說到給他改了名字,叫李南時,阿毛有些怪異。
“不喜歡這個名字?”李鸞注意到阿毛的樣子,“回頭我告訴他,讓他改過來,你喜歡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