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2 / 2)

“莫非是之前害你的那些人?”李南最先反應過來,他是知道李鸞有仇人的,不然也不會被傷成那樣被自己撿到。所以第一時間,李南的反應就是那些人在北朝,恰好被李鸞看到了。

李鸞點點頭,驚訝地看著李南,對他的敏銳感到十分地驚奇。

“若非他們,我也不會蒙受叛變之冤。”

一句話,陳成就知道了此時的處境,他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說,“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報官嗎?”

李鸞搖搖頭,那個人不知道是否是受的文帝的命令捉拿自己,如果是的話,官府也對他無可奈何。可是如果不是,那他為何會這麼緊抓著自己不放?

“我們先不要輕易行動,”李鸞靜下來,細細分析眼前的處境,沒想到自己隻是出來喝酒就碰到這個冤大頭,自己這邊人少,她見識過他們的能力,個個身懷絕技,如此硬碰硬肯定不行,“先不要出去,等他們走了,我們再回去找司馬商議一下,這些人的背景絕不簡單。”

好不容易等到周圍沒了聲音,想著應該無事了,他們三人才下樓,匆匆結了賬,三人一同到了司馬府上。此時,司馬府上眾人正聚在一起,飲酒賞月,司馬修文也在其列。

未免人多嘴雜,李鸞喚人把司馬喊了出來,隻說在自己房中等他。等司馬修文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三人愁眉苦臉的景象。

“這是怎麼了?”司馬修文多飲了些酒,此時覺得有些口渴,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後發現這三人的表情還是那般。

李鸞率先站出來,說,“司馬,我今日見到了之前追我的那個人。”

“你是說發現你那個秘密的那個?”顧忌著陳成在場,司馬修文並沒有明說。

陳成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該多問,尤其是這件事還是李鸞的秘密,自然也不會追根到底。

“不錯,我不會忘記他那張臉。”李鸞記起自己年幼時受他的一刀,那時他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情,好像殺了自己是家常便飯一般,不會引起他絲毫的愧疚,“而且,我也曾在宮中見過他一麵。”

司馬修文思索了一番,發現此時確實十分的棘手,如果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偏偏此人跟宮裏的人有聯係。

“你能把他的臉畫下來嗎?”司馬修文想出一個主意,如果那人真的跟宮內的人有關係,那麼一定會再次出入宮內,此時就需要一個人,替自己監視著宮內的動靜。

“自然可以。”李鸞點頭,她向來圖紙畫的好,畫人像也不是問題。

“如此,你明日將畫像交於我,我托人仔細看著,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一定要把他幕後的人抓出來。”

眾人商議了一番,覺得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紛紛同意。

之後幾日,李鸞時時會擔心那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或者眼前時時出現自己被殺的場景,鬧得夜夜不得安睡。

“阿鸞,你今日好像氣色不佳,不如在府內休息吧!”司馬修文見不得李鸞臉色發白,還硬撐著。

“無事,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李鸞不想錯過第一時間知道那人消息的機會,因此拒絕了司馬修文的好意。

又過了幾日,司馬修文接到了線報,得知李鸞此時正在和陳成一起,便拿著線報過去尋她。

“阿鸞,”司馬修文遠遠瞅見李鸞擺弄著一堆東西,把手裏的線報搖了搖,“消息來了。”

李鸞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像離弦的箭一般衝過來,接過那片布帛,上麵隻寫著幾個字,卻看得李鸞渾身冰涼。

“昨日見此人進出長春宮,對外稱是瑛貴人的哥哥,關門密談半個時辰後出宮。”

“瑛貴人?”司馬修文雖然對後宮知之甚少,但是這個瑛貴人卻是有些了解,因此文帝將其立為貴人時遭到朝臣的諸多反對,其中最站得住腳的一條是瑛貴人出身卑賤,而且並非南朝本土人,

“她的原名是什麼?”李鸞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她該如何自處?

“李氏元瑛。”司馬修文記得詔書上的這個名字。

李鸞臉色突變,手中的布帛掉落下來,一時間不知自己在何處。

“你認得她?”司馬修文察覺李鸞有異,猜測道。

“我的母親名為李元勉,如果按輩分來算的話,那個人是我的姨娘。”李鸞顫抖著把這些話說出來,她不敢想象,如果瑛貴人是自己的姨娘,那那個殺自己的男子會是誰?

司馬修文記起族長曾經說過,有一支族人與他們失散,來了北朝定居,莫非指的就是瑛貴人這一支?

“我會好好查查他們,你且等著消息。”司馬修文說完匆匆離去,沒想到會有人在文帝身邊潛伏多年,並且深知蠱術,現在想來當年文帝執意立其為貴人,莫非也是受了蠱術的影響?

這下,事情更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