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誰?”
“這還要問,當然是生產部的人了,你不找他那找誰?”她那沒有緊張的眼睛忽然好笑的看著我。
我感激不盡的接受她的指點,快速充滿希望的往生產部跑去。
“哪批貨?你找出來是哪批貨?那個生產部的經理激怒了,放大了聲音,極生氣似的大叫的說,
“你哪批貨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問我什麼?
“溫州公司的,2017,502。506的就是這次40萬14號要出庫的,
我小心的回答道。
我很怕怕的,一見他的眼釘著我的,心裏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就像做錯了一個大單子,損失了幾百萬鈔票,全世界的人民都要找我麻煩,看我怎麼收攤,但在此刻,怎樣處理好呢?我在極短期的恐懼過後,不得不想,這裏的人不知道貨號,就叫名字好了:月亮機,圓機,小月亮,大月亮,小斜打,大斜打,,然而他,好像更迷惑了,——或者說聽不懂我講話,我講不清楚,語言不通,於是就拿起電話,欠債般的拔了手機,
“應經理啊,你這個溫州公司的什麼什麼樣的東西,是要做什麼呀”他被觸傷一樣大聲嚷嚷。
“你的人都找到我這時來了,講都講不清楚,。。。”
我在電話旁邊一聲不敢響的站立著,
“啊!商標?什麼商標?”我很吃驚,隻是聽著,“商標?講都講不清楚,風罩上的,就是,什麼是商標,跟你這種人講都講不清楚。。
“唉唉,我是新過來的,不知道?……”這時我已知道自己也還是完全一個笨蛋,什麼大學生,什麼商標,什麼2017,都經不住這幾句吼,我下子倒是自卑起來了,又想他衝經理打電話的事兒,講都講不清楚,要是這件沒頭沒尾的事兒擺不平它,,豈不砸了經理的事兒,到時交不了貨,我還怎麼混哪,那更是講都講不清楚了。
我乘她還沒有再講的當兒,邁開步便溜,勿勿的逃回辦公室,心裏很覺得責任重大。自己想,這裏工作還真能鍛煉自己的悟性,領會別人的話意,一句子十個字,他們講前麵的兩個字,其它的自己猜測去,
“跟你這種人講都講不清楚”是一句殺傷力極大的話。
講不明白的話,往往這樣就給人布置作業,把工作推斷,萬一結果不佳,卻是說是跟別人講不明白的事,對方聽不清楚,有語言障礙,或者說,工作能力欠缺,辭去算了,但是用這話用這說不清來作解釋,錯的永遠是無辜的我。
我覺悟此時這句話含有重大魅力,更感到這一句話的有仿學的必要,留著以後升官發財了,也好受用不盡呀,當然升官發財這是我虛幻中的繁榮輝煌
但是事情也總得去做,而且要做就做得沒有一點差錯,掉了腦袋才碗大的疤,可這腦袋掉了也不能把公司大事掉以輕心,這樣豈不是對不起公司上下3000多人民大眾,我再拿什麼麵目去麵對江東父老?
風蕭蕭兮易水寒,小女子去兮不複返,為了那幾張花綠的鈔票,為了咱們是在這個不是官場勝似朝廷的地方換取的五鬥米.我義無反顧.
對了,光說些風馬牛不相及的陳年舊事兒,大夥兒正吃得香,看那些狼吞虎咽的德性,那還等你?,。。。。
好好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在這裏,全公司的人醉了我還敢醒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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