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貶低警方的同時也不要高估了你自己!”
“那好吧,”齊遇思索了片刻,歎口氣說,“我現在就依照我所掌握的信息幫助警方分析一下案情,你聽一聽,是否有些道理。”
“好吧,你說說,我可以聽一聽,”寧晨不冷不熱地說,“不管怎麼樣,我還是代表公安局廣大同仁感謝你這一份熱心。”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三隻皮包都是空的!”
“哦?你是怎麼猜到的?”齊遇語出驚人,激起了寧晨的傾聽欲望。
“這倒不用猜,顧警官已經告訴我了。”
“原來是這樣。”
“如果單單要把贓物走私出去有很多辦法,為什麼要大張旗鼓搞這樣一場追逐的鬧劇呢?既然是鬧劇,那麼肯定是有意圖,我想這更像是故意用來迷惑警方才會上演的鬧劇,罪犯把警力吸引到了鬧劇上麵來,從而想分散警方的注意力。”
“你是說搶劫案不是罪犯的目的,鬧劇隻是前奏或序章,後麵還會有更凶險的陰謀?”
“陰謀倒不至於,但我也不認為會是警方目前想到的那麼簡單,我覺得犯罪並不是幕後之人的目的,而他真正的目的是用遊戲的心態去挑戰警方的智力。”
“遊戲的心態?”寧晨秀眉微蹙。
“你不覺得上演的這一幕幕十分有戲劇性嗎?”
“可畢竟出了人命了!”
“如果罪犯的心理足夠扭曲,或者說他心中的仇恨讓他變得扭曲,他有可能不惜以人命為代價完成這一場遊戲,”齊遇像是自言自語,“說他挑戰警方,還不如說他是在挑戰顧陽熙。”
“這……這又是什麼意思?”
“那麼我問你,”齊遇盯著寧晨的眼睛,“你了解顧陽熙警官多少?”
“反正比你了解他,”寧晨白了齊遇一眼,而後很鄭重地說,“顧陽熙,A市所有的警界同行和警校學生都知道這個名字,我在警校讀書的時候,他是我們刑偵專業的客座教授,同時也是A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大隊長。顧隊長確實是一個傳奇人物,因為他保持著一個至今也無人能夠突破的紀錄,那就是,對所有經手的案件百分之百的破案率,他簡直就是個神一般的人物,同時也是每個警校學生心中的偶像和楷模。”說到這,寧晨突然雙肩一抖,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大聲說,“難道正是因為他持續著百分之百的破案率,所以才會遭人妒忌,從而受到挑釁?!”
“如果這一起看似簡單的搶劫案破不了,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毀了那個百分百破案率的神話,使得顧陽熙晚節不保不是嗎?”
“這世界上有這麼無聊的人?”寧晨很擔憂地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一定要幫助顧警官把案子破了,因為他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也是警界的驕傲。”
“所以我想……”齊遇囁嚅著。
“你說。”
“能不能動用警方的力量,把我調入你們的隊伍之中,我真的有實力幫助警方,協助警方一同破案!”齊遇有些激動地盯著寧晨。
“你在開玩笑嗎?”寧晨非常意外地睜大雙眼望向齊遇。
“因為你們需要我啊!”齊遇把雙手按在桌麵上,“我會幫助你們把案子破了,保證顧警官可以繼續持有百分百破案率的美名!”
“怎麼?你當記者不過癮還想跳槽當幾天警察試一試?”寧晨語氣嘲諷地說。
“今天上午從公安局出來,我去了案發現場的天橋,假如操控者隻是把運送皮包當作唯一目的,那麼根本沒必要選擇在那種顯眼的地方進行,案發時正是下班高峰期,行人不但多而且複雜,一旦發生了什麼,混亂程度可想而知……總之一句話,無論選擇怎樣的路線,也沒有樹大招風費盡周折爬上天橋的必要。”
“這一點我也很不解,因為當時就是我在後麵追趕程鵬,當看見他爬上天橋時明顯很吃力,速度也慢下來,而且據他的口供說,上天橋也並非他的本意。”
“這就對了!”齊遇輕輕一拍桌麵,“那個人本不想爬上天橋,但當他爬上天橋之後,那裏就發生了槍擊事件,對吧?”
“是的,有一個槍手埋伏在樓頂上,也許槍手是想殺人滅口。”
“事情發展到了這裏就不合理了。”齊遇思索了片刻,“你想,假如皮包裏真有贓物,埋伏在樓上的槍手擊中了天橋上奔跑的人使得皮包失落,這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皮包落在地上,被行人搶走;第二種,皮包被警方獲得。假設皮包裏真藏著貴重物品,你不覺得這樣做太冒險了嗎?”
“那有沒有可能槍手和指使程鵬的人,原本就是兩種對抗勢力。”
“不排除這種可能,你的意思是,程鵬受到指示爬上天橋正是中了暗中敵人的埋伏。但是,之後那個半路殺出的溜旱冰趁亂打劫的劫匪,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出場太華麗太完美了,這明顯就是一場表演性質的搶劫。”
“沒錯,”寧晨歎口氣,“所以媒體上才把這起案件形容成犯罪魔術師對警方的挑戰,確實很像一場作秀或者表演。”
“所以……”齊遇深情地睜大雙眼,語氣之中有了一絲祈求,“所以說,你和警方都需要我。”
“你還是好好當你的記者吧,雖說沒什麼前途,起碼安全一些,你別有太多的非分之想了。”寧晨斜了一眼齊遇。
“好吧,我告訴你個秘密怎麼樣?”齊遇一臉神秘地小聲說。
“什麼秘密?”
“其實吧……”齊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神頭鬼臉地說,“其實做記者之前,我也是個魔術師,一位年輕有為魅力非凡的心靈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