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您說得很對!”齊遇連連點頭。
“好了,把生辰報一報吧,”算命師笑了笑,“雖然還沒有算,但我還是能感覺出,你們倆的八字相合,結合在一起必定美滿幸福……”
“嗬嗬,借您吉言!”齊遇尷尬地笑了。
寧晨被算命人一通胡亂調侃搞得麵紅耳赤,齊遇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似乎要步行送她回家。寧晨忽地停下腳步好像想起了什麼,於是轉頭問齊遇:“昨天你說,你以前是個魔術師,對嗎?”
“是啊,”齊遇也停下腳步,“你同意我去警局幫忙了?不給酬勞也行的!”
“不不不,我又不是公安局長,沒有那麼大的權力,不過……”寧晨捋了捋頭發,“我想問你個問題,行嗎?”
“哦,問吧。”
齊遇掩飾不住一臉失望的神色,寧晨看他這副表情就像個大男孩,有些想笑。
“假如有三張撲克牌,明明看著就是那一張扣在桌麵上,可當翻開來時,卻不是親眼所見的那一張,這算不算是一種魔術?”
“眼見未必為實,這就是魔術。”
“那你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嗎?”寧晨更想知道結果。
“迷惑觀眾的紙牌魔術有很多種,可以藏牌、換牌、假洗等等,當然最難最高深的還是運用心靈學開發出來的心靈魔術。”
“心靈魔術?”寧晨一臉迷惑,“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心靈魔術是什麼?”
齊遇抬起頭,十步開外就有一張木質條椅,他抬起胳膊指了指,對寧晨說:“要是你不著急回家的話,坐下來,我給你講解一下什麼叫心靈魔術。”
坐在木椅上,齊遇從腰間的挎包裏抽出一盒紙牌,紅色為主的封麵上有一個醒目的藍色桃形圖案,當他抽出裏麵的紙牌時,寧晨心頭一緊,她奪過幾張牌仔細打量,然後驚詫地問:“你……你怎麼會有這種牌?!”
“這話什麼意思?”在齊遇的追問下,寧晨不得不簡略地把DV帶裏的內容告訴了他,齊遇思索片刻才說,“那個神秘的男子表演的是三選一的紙牌魔術,看起來很簡單,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因為魔術這種東西很保守,每一個魔術師都隱藏著一些隻有自己才知道真相的戲法,如果隨便就被別人獲知,那表演的時候就沒什麼效果了。”
“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隨身帶著一副撲克牌,而且紙牌跟視頻裏的紙牌一模一樣?”寧晨很戒備地盯著麵前的男人,好像把齊遇當成了那個神秘男子一樣。
“你不會懷疑我吧?!”
“快回答我!”
“這是我的習慣,尤其是需要用腦思考問題的時候,我手裏喜歡玩兒撲克牌,顧警官不還有摩挲香煙的習慣嗎?”
“不要轉移話題!”
“你是說我手裏的牌與視頻裏的紙牌一樣,這並不奇怪,因為這種撲克牌很普遍,是魔術師最喜歡選用的道具。”
說著,齊遇右手裏握著的那副紙牌被他靈巧的手指一撚,瞬間就開出了一個整齊的半圓型扇麵,他炫耀般地在寧晨麵前晃了晃,“這種撲克牌俗稱單車牌,是美國撲克牌公司旗下最著名及最受歡迎的牌子之一,最受美國人歡迎,因其優良的紙質、精美的製作,也成為紙牌魔術師首選的道具牌。”
“魔術師喜歡用這個牌子的紙牌嗎?”
“是的,不信你可以上網找那些紙牌魔術表演的片段看一看,這種牌很常用的。”
“好吧,這個問題先放下,”寧晨回憶了片刻才說,“就算那個神秘男子是用障眼法在變魔術,可觀眾並不是普通人,而是號稱‘神算子’的周寅生,他既然會算命,那麼怎麼能看不透、猜不穿可疑男子的伎倆呢?”
寧晨思索著,眼睛還是一個勁兒盯著齊遇手裏不斷變換花樣玩弄著的單車牌。
“有兩種可能,一是男子的魔術技藝高超,不僅手法快,而且還運用了心靈學;二是周寅生原本就是個騙子,他根本沒有傳言的那麼神,就像剛才算命先生說的,他的名聲是被幕後團隊炒作出來的……”
“又是心靈學,”寧晨皺著眉,“我不是很懂,心靈學與心理學有什麼區別嗎?”
“怎麼說呢?心靈學是研究傳統心理學不能解釋的心靈現象,應該比心理學更高深、更複雜、曆史更為久遠。其實,對於心靈學我也不完全懂。不過,心靈魔術隻是把其中最膚淺、最簡單的一些理論用到了魔術上。當然,表演者需要大量的經驗和知識,比如暗示術、催眠術、讀心術、心靈感應等等。所以,心靈魔術都和心靈有關,但表演的成功率和觀眾心理的差異有很大關係,就像同一副藥不一定可以治好兩個人的腹瀉一樣。”
“我越聽越糊塗了。”
“那好吧,我給你表演一個很普通的心靈魔術,這個魔術運用了心靈學中的讀心術,其實很簡單。但是,假如你不知道其中的原理,還是會感到很神奇。現在,我也選出三張紙牌,”齊遇熟練地把手裏的牌扇複位,“我選擇一張黑桃A、一張紅桃5還有一張鬼牌,這三張牌的背麵並沒有做記號,對不對?”
寧晨點點頭,齊遇翻轉著牌兩麵,證明紙牌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齊遇把黑桃A抽出來捏在指尖,對寧晨說:“這一天是黑色的,在你的身體上留下了某些痛苦的記憶,比如上樓梯不小心扭傷了腳,牙醫拔掉了你一顆蛀牙,或者你在那一天扁桃體發炎疼得說不出話來,總之,那是一次疼痛的記憶……好了,你看著這張黑桃A,在腦子裏找尋這樣一段痛苦的記憶,想好了請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