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似曾相識的圖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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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是凶手?

顧陽熙憋在辦公室一個早上仍沒有半點進展,腦子卻漸漸發漲。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暫時修整片刻。但剛剛閉上眼睛,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他接起電話,是外圍的調查人員打來的。

因為錢勇的資料裏寫著錢勇愛好打靶,於是昨天下午,顧陽熙派出兩名警員去省裏規模最大的打靶場調查,果然,靶場的管理人員確實認識錢勇這個人,並指出錢勇是靶場的常客。每次打靶不隻是錢勇一個人,而是有一群氣味相投並且固定的朋友。朋友大都是些家境富裕的年輕人,錢勇似乎最為年長,在年輕人裏麵是個說話算數的頭頭。

顧陽熙覺得這個線索不容忽略,他調去兩名警員暗中摸查一下錢勇身邊朋友的底細,但必須謹慎,千萬不能讓錢勇知道A市的警察在查他。

兩名警員經驗豐富,過不多久又有了新消息,聲稱每次來打靶都有大約七八個人,都是男性,年齡在20到30之間,錢勇最長。服侍他們打靶的靶場員工說,這些人好像有一個組織,叫作“極限魔力”,類似於俱樂部這樣的組織,俱樂部裏麵的成員大概就這麼七八個,所以每次出來玩都是這些人。

放下電話,顧陽熙把寧晨叫進屋來,對她說:“你去上網搜一搜,有沒有關於‘極限魔力’這個名字的介紹。”

“搜索重點是什麼?”

“年輕人的組織,類似於俱樂部。”

“好的,一有消息我就立刻來告訴您。”

寧晨拉開門的時候,顧陽熙攔住她,說:“你把齊遇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寧晨愣了愣,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10分鍾之後,齊遇推門進入窄小的辦公室。

“顧隊,您找我?”

“小齊。坐。”

“案子有新進展了嗎?”齊遇似乎對案子很關心,剛坐下就問道。

“倒是有一些發現,但現在還不好說。”

顧陽熙把雙手放在桌麵上,與齊遇拉近了親善距離,他想了想才慢慢地說:“你聲稱對所謂的心靈學了解一二,我想問你,如何能讓一個人按照另一個人的指示去行動?”

聽了這句話,齊遇心裏明顯慌亂了,但慌亂很短暫,絕沒超過3秒鍾,他笑了笑,反問道:“顧隊,您這個問題我不太懂,如果您想讓一個人聽您指揮去做您需要的事,那麼您隻管下達命令不就完了,別忘了,您是有權力給手下下達命令的。”

“小齊,你領會錯了我的用意,”為了讓這個話題輕鬆一些,顧陽熙也笑了,“我是說兩個不相幹的人,沒有利益與職位的關係,甚至之前都沒有見過,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操控其中一個人聽從另一個人的意圖,做出操控者想要達到的結果?”

“能夠具體一些嗎?”

“嗯……”顧陽熙略微想了想,“比如我去古玩市場逛一逛,路邊碰巧有個人在賣屏風,屏風雖然很好,但賣家具的商家很多,我為什麼隻買了那種樣式的屏風,而忽略了其他商家的屏風?”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齊遇很聰明,“錢世長屋裏那件會變顏色的屏風,您懷疑是有人故意賣給錢勇的,而且這很可能與錢世長不久之後的被殺有密切聯係。”

“對,假如是普通商家,沒必要在一扇屏風上過多做手腳,何況商家也不知道錢世長有睡前飲酒的習慣。”

“那麼您沒有問錢勇那屏風是通過什麼渠道購買的嗎?”

“問了,但我沒有把這個問題重點化,因為我不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從而打草驚蛇。”

“哦,原來是這樣。”

“錢勇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是他去古玩市場偶然買來的,因為18樓的窗子透風,把屏風擋在床頭可以擋住陰風,這就是初衷,所以我很想知道,一個不相幹的人如何能讓一個人信任自己,從而把手裏的屏風賣給錢勇。”

“假如賣家足夠聰明,他是可以辦到的。”齊遇肯定地回答。

“此話怎講?”

“如果一個人有高於常人的記憶力,超凡的智慧,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他了解人的意識和思維,並且將這些天賦和技能綜合利用,那確實是可以完成一些常人無法企及的事情。”

“這和心靈學有關係嗎?”

“當然,讓一個人聽從自己的意圖辦事就是控製了他人的心靈,這可以說是心靈學中的暗示術範疇。”

“暗示術?”顧陽熙摸著下巴,示意齊遇繼續講下去。

“對,確切地說應該是心理暗示術。暗示術分自我暗示與對他人暗示,暗示術一般最容易在自己身上起作用,積極運用自我暗示,可以改變自己和他人的身心,從而過上一種積極健康的生活,這是暗示術陽光的一麵。愛米爾·庫埃是心理暗示術初期的研究與實踐者,被稱為‘暗示之父’,他早期學習藥劑學,後來開設藥店,成為一名傑出的藥劑師。通過試驗他發現,當他向某位病人誇讚藥物的神奇療效之後,病人的康複速度明顯加快。於是,他從此步入對想象力和催眠術的研究之路。他堅信,想象的力量可以同時起到積極的和不良的作用。一個人可以通過運用想象的力量,從身體、精神和心靈上改善自己的生活。所以說,暗示術是一門新興的學科,然而它又如同我們這個世界一樣古老,並且一直被很多人忽略或是錯誤地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