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被迫轉業(1 / 2)

忠誠,在軍人的價值觀裏是排第一的,因而軍人也是最痛恨背叛,特別是對自己的背叛。

武克超抓著夏柳雲的胳膊,拖著她向停車的地方走去。夏柳雲的大腦裏一片空白,她根本沒有時間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機械地跟著武克超走。

來到吉普車車旁,武克超拉開右邊的車門,一把將夏柳雲推了進去。他坐到駕駛位上,吉普車瘋了似的衝了出去。

吉普車向市區開去,武克超緊閉著嘴,一言不發,陰沉的臉讓人感到恐懼。

“克超,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夏柳雲回過神來,知道武克超對自己產生了巨大的誤解,她拚命地想解釋。

武克超始終不說一句話,他越是這樣,夏柳雲越感到後怕,她並沒有想到自己,而是擔心武克超鑽了牛角尖,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雖然夏柳雲並沒有背叛武克超,但武克超堅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任何一個男人見到自己的老婆被其他男人抱著,無論是何種理由都是無法接受的,這樣的事情注定是一場永遠無法說清的誤會,從而不可避免地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人們總是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眼見為實”。其實在很多時候,我們眼睛見到的並不是事情的真相。因為在我們的心裏早就有相應的意念,我們是戴著各種有色眼鏡去看事物。所以很多我們認為的現實是我們自己的思想創造的。武克超也為自己製造了一個這樣的“現實”。

回到家中,武克超收拾了一下東西,冷靜地對夏柳雲說:“我要回部隊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請你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你是一個軍人的妻子,你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其他事情我們以後再談。”說完,拿起行軍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柳雲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她還沒有想清楚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是她隱隱約約感到自己落人了一個圈套裏,她不知道該找誰訴說心中的委屈。

話分兩頭,再說療養院裏的情況。

幾個家夥平時狐假虎威,可真遇到事情全嚇傻了,等到武克超拉著夏柳雲走了,才醒過神來,趕緊去看趴在地上的黃天程。

黃天程痛得大氣不敢出,一個勁兒地哼哼,臉色蒼白,汗珠從頭上淌了下來,幾個人一看這情景,知道黃天程傷得不輕,急忙問:“大哥,傷到哪了?要不要緊?”

“混蛋,快叫醫生!哎喲……哎喲……”

很快來了一個療養院的中年女醫生,問了一下情況,輕輕地把黃天程翻過身來,叫人拿了個枕頭給他枕上,解開黃天程的衣服,隻見右邊的肋已經發紫了,並且腫脹起來。

醫生擔心會有內傷,對黃天程說:“你傷得不輕,這裏醫療設備不全,趕緊上市人民醫院,我來安排救護車,”醫生出去前又叮囑了一句:“讓他平躺著,盡量不要動。”

“哎喲……趕快給我媽打電話……”黃天程首先想到的是他那無所不能的媽。黃天程的老媽剛好在家,接到劉佳打來的電話。

“是阿姨嗎?我是天程的朋友,他被人打傷了,正要去醫院,您快點過來吧!”

“什麼?天程被人打傷了?傷得重不重啊?”

“阿姨,您別著急,不是很重。”

“好好……我馬上來!”

當她趕到醫院時,黃天程已經躺在急救中心的病床上。

醫生告訴她:“斷了兩根肋骨,其他地方沒有受傷,需要住院治療。”

她心疼極了,趕緊給黃副書記打電話:“智銘啊,你快來醫院吧,天程讓人給打傷了!”

黃智銘一聽兒子受傷了,來不及問什麼原因,急忙趕到醫院。醫院的院長、副院長聽說市委黃書記來了,也都急忙趕過來。

黃天程的媽媽這時才想起來,問那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幾個人把大概經過說了一下,但是給夏柳雲喝藥的事沒敢說。黃智銘知道了兒子受傷的原因,對黃天程說:“你就知道吃喝玩樂,受點教訓對你有好處。”

“我也沒做什麼,不就是跳舞嘛,別的根本就什麼也沒幹,他憑什麼把我打成這樣?”黃天程一臉委屈地說。

“不管怎樣,打人就是不對,我不能看著兒子被人欺負成這樣。我要找他們部隊首長,還有沒有王法!”黃天程的媽媽氣憤地吼叫著。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誰也不許再惹事,你們還嫌給我丟的人不夠多嗎?”黃智銘考慮到武克超的父親也是市裏的領導,不能把關係搞僵,再說事出有因,他不相信事情如他們說得那樣簡單,他對自己的兒子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