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濤和明揚從越野車裏下來,付明濤雙手空空什麼也沒帶,明揚斜挎著一隻柯爾特突擊步槍,手裏提著一個密碼箱。他們跟在士兵後麵,朝寨子中間的一棟小樓走去。付明濤注意到這邊的房子跟剛進寨子時的不同,這裏都有磚砌的院牆,與當地人的居住習慣不太一樣,跟國內差不多。
士兵領他們來到的這棟別墅前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門口有兩名持槍的警衛。進入院落裏是一個很漂亮的花園,長滿了奇花異草。這時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從小樓裏迎了出來,笑著向付明濤打招呼:“兩位就是從曼穀來的朋友?”
“不錯,是曼穀的朋友介紹我們過來的,我是中國人,我們公司在曼穀有辦事處,我是奉老板之命來的。”付明濤慢慢地說。
“噢,原來如此,請問先生貴姓?”
“我姓付。”
“原來是付先生,快請進,我們司令正等著你們。”這個人熱情地把他們朝房間裏請。
付明濤邊走邊問:“請問您如何稱呼?”
“我姓荊,是司令的副官。”
“原來是荊副官。”付明濤心裏暗喜,這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荊副官陪他們走進客廳後,對付明濤說:“兩位請坐,我把司令請下來。”說完轉身上了樓。
不一會兒,樓梯上出現了一位五十多歲的人,隻見他上身穿著花格襯衣,下身穿著筒裙,腳上穿著拖鞋,一隻手裏還夾著香煙,一張嘴牙齒都是黑黑的,讓人感到惡心。
付明濤見有人從樓梯上下來,急忙站起來,跟在後麵的荊副官趕忙上前一步,向付明濤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的巴司令。”
然後指著付明濤說:“從曼穀過來的付先生。”
“哈哈,付先生好。”巴沙塞露出滿嘴的黑牙笑著說。
付明濤心想這家夥一定是經常嚼檳榔,染得一嘴黑牙,他急忙向巴沙塞問好:“巴司令好,經常聽曼穀的朋友說起你,對您的威名如雷貫耳。大家都非常欽佩司令。”
“哈哈……呈蒙兄弟們抬舉,付先生快請坐。”巴沙塞坐到對麵的沙發上,又問付明濤,“請問付先生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們是做石蠟生意,我們公司的總部在北京,這兩年我們捎帶著做點四號生意,一直是小打小鬧,自從金三角地區開始禁毒後,四號的價格一路上漲,我們那裏更是暴漲得厲害,而且還供不應求。所以我們老板想把生意做得大點。特意讓兄弟來看看。”
“哦,那你們想怎麼做?”
“我們老板的意思是拋棄中間環節,由我們自己直接來金三角提貨,我們有自己的一套運貨方式,這樣安全係數會大很多。”
“很好,如果你們能自己運送貨那中間的利潤會非常高,你們正常需要量是多少?”巴沙塞很感興趣地問。
“一次至少一百公斤,我們已經做了兩年了,以前運的量都很小,但是卻從未出過差錯,我們藏匿貨物的方法很獨特,邊境根本無法檢查出來。”
“好,好,那付先生這次來的目的是……”
“我這次來是奉老板之命在金三角轉轉,選擇一兩家合適的作為合作夥伴。”付明濤說著話,朝身後的明揚示意了一下,明揚急忙走到他身邊,把手裏的密碼箱放到他麵前的茶幾上,熟練地按了幾個號碼,把密碼箱打開。
“我帶了五十萬美元,如果合適就把這錢作為定金。”說完把箱蓋掀起來,露出了箱裏一捆捆嶄新的鈔票。
“哈哈……痛快,付先生真是個爽快人,這樣吧,付先生今天先住下休息一個晚上,明天讓荊副官陪付先生在我們這裏轉轉看看,到我們的工廠裏看看我們生產的貨,如果滿意了我們再談價格和合作事宜,你看怎麼樣?”看到付明濤帶來的美元,巴沙塞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他想讓付明濤看看自己的實力。
這正是付明濤求之不得,他假裝想了一下,然後痛快地說:“好,就聽巴司令的安排。今天與司令一見麵就覺得有緣,看來與司令的這個朋友是交定了。”
“荊副官,你先陪客人去休息一下,晚上我設宴請付先生好好喝一頓。”巴沙塞對一旁的荊宏說。
“好,司令。”荊副官走到付明濤這邊,輕聲說:“請隨我來付先生。”
明揚見要走,急忙收拾打開的密碼箱,付明濤製止了他,“不要帶了,把錢放在司令這裏最安全。”
巴沙塞一聽高興地說:“對對,放在這裏最安全,請付先生放心,你可以隨時取走。”
“哈哈……既然帶來了,就沒打算帶走,我有個預感,這次一定能與巴司令合作成功。”
第二天上午,荊副官陪著付明濤在村寨的各處看了一下,然後就帶著他們到了山穀的深處,山穀的最裏端是一個製高點,以前昆沙就在這裏修建了一座軍營,現在軍營仍在使用。在軍營下麵的樹林裏,距離四百米就是一個毒品生產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