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那個女人到底從哪裏知道我的秘密的。”暗影仍在不滿,平常冷靜的他今天亂了陣腳。
“法逍,你就別再重複這句話了。我也不知道啊。”雖則法逍在太子府平日裏都是按照‘暗影‘的代號稱呼,可是驚雷還是在私下裏習慣叫他的本名。
驚雷十分無奈,往日一句都不吭的暗影今天如此反常,讓他們都喪失了冷靜的能力。回來時,都比往常悠閑了。未及到達後門口,兩人卻是都聽到了打鬥聲,聽聲音是從前門傳來的。
“難不曾是調虎離山之計?”兩人同聲說出,而後驚恐的看著對方。“太子殿下有危險。”
“要是太子殿下有些許差池。我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驚雷的嗓門擴大了一倍不止。暗影則迅速的開始了提速。
剛到了後花園門口,張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了上來,抱住了暗影的腳,“兩位可回來了,太子殿下遇刺了。”
暗影一臉厭惡的踢開了張琦,飛速前行。驚雷更是站在馬背上,借了馬背,“啪”的一聲,把馬跺倒在地。
張琦兀自在捂著胸口叫疼,看見被跺倒在地的馬,抹了一下額頭,幸虧開始抱的是暗影的腳。
等到他們兩個到了前門,打鬥聲卻戛然而止。暗影剛要去追蹤,就又看見天上落下了玄黃粉。一瓶玄黃粉抵得上他兩個一年的俸祿了。不及他們感慨這次幕後者的浪費,就明白自己要倒黴了。
賈明護在太子前麵,一幹侍衛都躺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朝臣們則已經跑了幹淨,還有一個嚇傻的,癱倒在地。太子沉著臉,瞪著他們兩個,手裏也拿了一把劍。
“下官護駕不利,請太子殿下責罰。”暗影和驚雷見狀立刻單膝跪下。
“你們回來的還真是快呀。怎麼不回來的再晚一點,那樣你們就能看見·······”太子本來想說看見自己的屍體,可是一氣之下,也不說了,氣得直哆嗦。
“下官罪該萬死。”暗影和驚雷頭低的更深了。本來太子殿下身邊的得力護衛不止他們兩個,可是今天因為不宜興師動眾,所以隻帶了他們兩個,和十個普通護衛。他們今天不能保護太子周全,回去會受到相當重的責罰。
“恕草民冒昧,”賈明見狀,又來打圓場。
太子微一沉吟,點點頭,“說吧,今天你功不可沒。”
“草民倒覺得不如讓兩位護衛戴罪立功。今天這件事,還要查證,還需要大量人手。”賈明點到為止。
太子不悅的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今天是賈明為你們求情,還不快辦事去。今天這件事就由賈明負責調查,你們跟他打下手。”
太子被又慢慢回來的朝臣的護擁下,暫時進了偏廳休息,侍衛又被叫來一大批,守著偏廳的門。
剛才,本來已經開始疏散朝臣,護送太子殿下回府,可是就又來了一人,身形鬼魅,傷了侍衛,嚇得朝臣們亂跑,來人直往太子殿下麵前。賈明護住太子殿下,與來者纏鬥,來者似乎發現暗影和驚雷回來了,不想再鬥。又借機對太子殿下發射暗器,被太子殿下躲開,一擊未中,轉身就走,又撒出了玄黃粉。
把傷者運走,撫慰刺史大人的遺孤,調集人馬立即調查這件事,賈明絲毫不見慌亂。暗影和驚雷見此,也是暗自驚心,刺史不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棋子,能籠絡到這樣的人才。證明他還有點價值。隻是他們不知道如今的刺史曾經也是跟著太子混的,因為做的事得了太子的歡心,才升值到如今的位置。他直接參與了陷害許家的事情。
紅衣姑娘無人知道來曆,原來府裏倒是有匹白馬,不過隻是匹尋常的白馬,一年前就已經買了,不可能是匹千裏馬。如今不見了,說不定是賊人今日偷換了。
傷人的瑟和莫愁姑娘的瑟一摸一樣,但是是仿冒品,材質並不好,暗器上的毒是尋常的幾種劇毒的混合物,一般的郎中都能配。暗器機關倒是有些精巧,不過這種隱藏在黑暗的工匠,不好尋找,而且很可能與有些有權的人關聯,不一定會浮出水麵。
而後來的那個人武功套路十分奇怪,根本看不出是哪地方的人。出手的暗器也是極普通的,甚至都沒有淬毒。真是讓人懷疑,如果派他來刺殺太子,怎麼就放心了。也許是來刺殺的那人自恃能力很強?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出莫愁和此事的關係,因為這是唯一有跡可循的線索了。
到了倚翠樓,老鴇大呼冤枉,賈明帶了暗影和驚雷把老鴇逼到一個僻靜場所,萬一驚動了在這裏尋歡作樂的達官貴人們,也是麻煩。
“大人啊,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事啊。”老鴇起初還在嘴硬,見幾人殺人一般的目光,也就終於禁了聲。
“不知道?不知道,你們這的莫愁姑娘,已經被贖出的消息,我們都沒聽過?”驚雷刷的拿出了大刀,比劃著。
“這是因為那位大爺的吩咐,我們靠人吃飯的,怎麼敢忤逆了客官的意思。”老鴇臉上的褶子擠到一起,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