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他兄弟,我不是你兄弟,你有本事別找我啊!”
張七,掉頭就走,轉眼不見了人影。
那個女子被張七留在那裏,也不見慌亂,可是身子微微抖動,不知是聽到這個秘聞嚇得,還是見張七走了,對命運有了不知名的恐懼。霍毓緊皺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如煙聽見張七的話,也是悶悶不樂,莫愁姐姐怕是凶多吉少吧,而後又是覺得自己說這話,也太不吉利。
呆了半響,如煙拉起那個女子的手,又對霍毓說“毓哥哥,我們走吧,在這也不是辦法。回去和慕容大哥從長計議。
霍毓煩悶的應了,又轉身問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見她也沒有說話,才想起來剛才張七說的話。
“藺瞳。”女子彎腰在地上寫了這兩個字,筆跡娟秀。
霍毓點點頭,“如煙,你是想收留她吧。你和她先回你府裏。我到時再找你。”
如煙堅決的搖搖頭,霍毓見如煙不願回,也就隻好應了。
剛到慕容靖的別院,他們就聽見慕容靖的別院裏傳來了些許聲音,有些嘈雜。按說韓瑩現在在養傷,慕容靖不可能會不管的,怎麼會讓下人這麼無禮?
慕容靖的別院周圍是一片竹林,穿過青翠的竹林,就看見一個人正在和慕容靖在院子裏爭執。另一個站在旁邊,遠遠地看了霍毓他們一眼,就回了頭。
“怎麼了?”霍毓見狀,問道,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一個是個女子,瓜子臉龐,到也是美人,長發簡簡單單的簪了起來。風吹過,揚起發絲,她穿著青色男裝,挺瀟灑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隻是眉眼裏讓人覺得冷冰冰的。另一個則是個眉目略顯普通的人,可是整體看起來,就顯得有些正氣了。頗有風度,也是青色便服。
那個男子不耐煩的回過頭來,“沒看見,本捕快在問話嗎?”
捕快?果然,兩個人身上都帶著腰牌。
“你回來了,”慕容靖的神色滿是疲憊,“他們問關於莫愁的種種事情,我······”
“我們也是例行公事,希望你們諒解,因為莫愁姑娘與慕容靖校尉,素來交好,所以來問一問而已。”那個女子用眼神攔住剛才一直在說話的男子。
“在下蓮若燃。”
“在下寧南柯。”
“各位後會有期。”蓮若燃抱拳,寧南柯見狀,也走了。他兩個開始低聲交談。
“若燃,你為什麼不讓我問了?”
“剛才回來的那個少年是霍剛的兒子,那個女孩子是李晟的女兒。還有,不要叫我若燃,我叫蓮若燃。”蓮若燃的神色依舊冰冷。
“不要這麼說嗎!師妹,畢竟我是你師兄哎。都在衙門做事,怎麼刻意疏遠呢?”口氣略帶輕佻,過了會,寧南柯又深思道:“這下,估計我們又完不成任務了,三天,根本就不夠。又要受罰了。”
“你受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還抵不住嗎?”
“為什麼是我們負責這個案子嗎!?”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慕容靖見他們兩個遠去,才問霍毓道:“莫愁呢?”也不顧及如煙和藺瞳。
霍毓沉住氣,把整件事說了一遍。慕容靖沉默著,眉頭緊鎖,過了一會兒,才幽幽的歎了口氣,“莫愁說今生無緣,來生再續,一向不信佛法的她還會用這種說法。不必再找我,今生我們無緣再會。決絕的口氣像是生離死別。原來是這樣。”
“我無心送你們了,我先進去了。韓瑩還沒有醒。”慕容靖轉身的極為艱難。
莫愁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在和慕容大哥再會?那是昨天早晨。昨天下午才發生這件事,看來莫愁也參與了這件事,知道始末,而淺秋那時候還和莫愁在一起,看來她也是個關鍵人物。調虎離山之計?刺史的死在張七的描繪下是這個意思,可是總覺得有些不對頭。霍毓低頭沉思。
“毓哥哥,我能看看韓瑩嗎?”
“你去吧。”霍毓隨口應了。
如煙進了屋,韓瑩還在沉睡。如煙看著她,感覺頗為複雜。她是慕容大哥未過門的妻子,可是莫愁姐姐是慕容靖大哥喜歡的人。不是她的錯,可是她能得到什麼幸福?藺瞳低頭在後麵跟著,進了屋,也偷偷瞄了一眼,韓瑩看著有些憔悴。
“小姐,我們還要做什麼?”藺瞳用手在如煙手心裏寫著。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沒什麼用,挺礙事的。”如煙的臉上也是消沉。
藺瞳握了如煙的手,略帶安慰的看著如煙。如煙突然覺得有些喜歡藺瞳了,這個姐姐真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