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找十二來的。司徒薔薇雖然心中不解如煙跟十二什麼關係,如煙又為何半夜來訪。但念及自己身份不對,也不發問,直接帶著如煙去了十二房子前麵。十二已經等在門口了。
司徒薔薇見到十二,僑麵微紅。自己裝扮不妥,可是見十二根本沒有看她,心裏竟然一冷。
待司徒薔薇告退後,如煙直接了斷的說:“十二大哥,我需要你的幫忙。”
十二的神色不變,靜靜的聽如煙接下來的解釋。如煙咬牙,將大概說了,卻隻說了自己聽到的談話和經曆,不提霍毓的禁足。十二聽此隻覺熱血上湧,竟然有如此卑劣之人。如煙到底是為了什麼,十二卻不想深究。再說,如煙都說了自己也被抓過,此話一出,十二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不過,如煙的輕功終究比不上十二的,從這到那又是這麼長的路途。十二還是決定帶上了一匹馬,而且是很好的馬。如煙這時候也沒有時間羨慕了。他們奔馳之後,兩人到了入口,接下來,就看他們如何進入這個縱橫交錯的迷宮陣法了。
但看外麵,確實沒有什麼稀奇的。可是,如煙鄭重的神色讓十二也提起了心。貿然闖進去,怕是不妥。十二打量了一下,覺得這裏果然有些奇怪。平時的正南正北,這裏卻總覺得好像偏離了角度。如果僅以方向做判定,那麼不可避免的到最後,會走上錯誤的道路。
“李姑娘,你有什麼辦法?”僅憑自己的方向辨識能力,十二沒有把握一直按著正確的方向前進,深入到這個街道的中心。
如煙踟躕片刻,道:“我們現在還是進去吧。隻是在這裏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前幾次隻是碰巧進來的。”
等到仔細研究路途時,十二又凝神發現。原來這裏地勢也不是平的,而是側向一邊,或者是往上,往下。但是偏轉的角度很小,如果不是仔細勘察,那麼根本不會注意到,而是不自覺的按照這種趨勢,走向了他們想要你去的方向。
他們沿途做了不少記號。走了許久之後,他們發現仍在這個區域裏,但是沒有走到重複的路上,記號沒有看到一個。如煙沉默了半響,開始的時候,因為發現了方向的迷惑性和地勢的偏向,他們刻意回避了走向。但是現在好像是轉到了另一邊,雖然沒有回到原路途,但也沒有到達他們想去的小巷。
如煙心裏有了打算,她考慮了一會兒。道:“十二大哥,麻煩你到一處高地上去看看這附近的地形。”
十二點點頭,周圍都是民居,也不便查看,他抬頭看了看附近,發現有一個還算高的黑影。回頭看了如煙一眼後,他就直奔那裏去了。原來是一座小丘,不算太高,後麵的地勢都逐漸變高了,再遠一點,就是赭山山脈了,這裏還真的算城郊。
十二上了小丘,丘上樹林遍布,十分難走,而且常見的蛇蟲鼠蟻也都潛藏在黑暗中。十二上到一半,停了下來,輕鬆的攀爬到最高的樹上上,這時候夜色已深,憑借著星光,他看到了這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區域的樣子了。
他驚異的看著這片土地,發現自己不知道的稀奇事還真是不少,這裏明明就是五行八卦的布局,唯一的缺憾便是自己所在的這個小丘,小丘憑白占據了一角,讓這個八卦圖不再完整了。
等到十二回來的時候,如煙等的有些心急了,畢竟一個人獨自等在寂靜的街道裏,總是會覺得害怕的。十二見如煙似乎胸有成竹的神色,有些詫異。
他說道:“這裏是按八卦排布的。”
如煙點點頭,果然,隻憑借著地勢和方向還不足以讓他們一直迷路,轉不到真正的方向。
十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裏還不太完整,那邊又一個小丘,把一個角破壞了。李姑娘可是有什麼法子?”
如煙沉吟了一下,輕聲道:“我隻是對《易經》略有涉獵,所以不太肯定,不知道你了解多少?”
十二搖搖頭,自己從加入鏢局之後,就一直是無止盡的廝殺和戰鬥,確實不記得是否曾經學過。
如煙又是點點頭,冷靜的說:“那我試試吧。”
上兩次無意識的闖進來,本來沒打算去朱門那裏,卻到了那個地方。之後有意尋找,卻遍尋不得,這事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還真是要靠自己的直覺了。
由於五行八卦的萬物相生相克,如煙掌握了些許頭緒。盡管其中又很大的成分是靠了運氣,但是最後他們還是找到那個小巷。
幽深的小巷,沉寂的風聲,朱紅色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