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如煙一眼，華歌冷冷道：“你怎麼就能接受了？我可是聽說不少下人都說我是妖精呢。”
“這個，不是你樂意嗎？既然你都覺得很正常，我為什麼要覺得不正常？”
如煙理所當然的樣子，再一次讓華歌抽搐了一下。我本來是打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到你有所猜忌的時候，自然好行事。活了這麼久，真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人。理所當然的接受一切，似乎包容了天地倫常，日月交替……
華歌冷冷淡淡的看了如煙一眼，沒吭聲。如煙心裏使勁的忍著笑，早就知道華歌就是這種性子。表麵上冷到極致，實際上還是會有點小孩子氣吧？估計她都快氣得內傷了。
太好笑了！如煙使勁的忍啊，忍啊。華歌又瞟過一眼，說道：“你要是想笑就笑唄。在我這憋死了，我還要負責。”
最後一句，還特意加重了口氣。
如煙看著華歌慵懶的躺著，單薄的紗衣越顯得人玲瓏剔透，倒像是畫裏的仙女。可是，嘴角卻偏偏有吃癟的樣子，口氣又是那般無可奈何，終於忍不住了。
笑了半天，如煙揉了揉笑痛的肚子，無力的說道：“不行了。我笑得沒力氣了。我走了啊。”
看向華歌，卻是發現她的嘴角也悄悄勾起來了。果然，笑聲是可以傳染的，自己笑得那麼誇張，她不笑才怪。
剛走了幾步，華歌清冷的聲音響起：“如煙，我一早就說過，我是來找霍毓的。不管你想不想麵對，我都不會放棄。若是真的有了必要，我不會介意任何手段的。”
如煙隻停留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隻是她的回答卻悠悠的在屋裏響起：“華歌，若是你真的想要表現你的冷漠，大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何須告訴我呢？”
華歌唇邊的笑意已經不見，眼神冰冷凝視著如煙。
“何況……”如煙頓了頓，說道：“既然，你等了這麼久，尋了這麼久，在滾滾紅塵都堅定不移。你不是你表現的那麼無情。隻是，你的情在你眼裏都隻在一個人身上。而實際上，我們都是女的，我相信你不可能隻對一個人有情，隻是你的情你不願意承認而已。”
不會回頭，如煙都能覺察到華歌的憤怒，大不了豁出去了，如煙歎息道““你的愛這麼熾熱。”
空寂的靜安園中，隻有雪花飄落的聲音。那麼小的雪花，那麼冷的雪花，卻飛向溫暖的大地，哪怕會被大地融化，也那麼熱烈著擁抱著大地。即使已經融化，也溫柔的滲入泥土。
一路上都是冷冷清清的雪景，如煙搓了搓手，然後伸手接住雪花。小小的雪花，那麼美麗。隨手捏出雪團，被雪花凍得刺骨的手漸漸的熱起來，泛著不尋常的熱度，然後繼續消融雪團。
輕手輕腳的走著，如煙一轉身，便在花園裏看見二夫人和她常來往的那位夫人。大冷天的，也不帶著丫鬟，如煙心裏嘀咕著。可是這丫頭也不想想她自己向來也興致一來，就獨來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