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遲疑著問道:“毓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毓穩了穩心神,細想了一下道:“這事鬧得太大了。咱們也管不了,你也別想著了。反正,這也算是皇上的家事。”
“要想哄我,現在可不容易了。”如煙笑著道,“雖說是皇上的家事,可是當皇帝的向來主張著家國不分。這事牽扯可就太廣了。不知道誰家該倒黴了。賭注甚大……”
霍毓聽著如煙的話略帶譏諷,就問道:“你這話怎麼這麼衝。心情不好?”
如煙‘哼唧‘了一聲,慢吞吞道:“哪裏,不過是前些日子聽說皇上要看史官寫的他的傳記,有些氣憤罷了。”
看著霍毓似乎要說什麼,如煙趕緊道:“好啦,知道你要說我矯情啦。可是,我還真這麼想。當今皇上一心表現的十分賢明,從諫如流。到現在,果然忍不住了。我知道皇帝也是凡人,可總是覺得這事就是他這一輩子的最大敗筆!”
如煙滿不在乎的表情讓霍毓又略略皺了眉頭。隻是,霍毓也隻是咳嗽了一聲,如煙抬眼笑笑。左右看著無人,便伸手去往霍毓眉間撫去。霍毓正襟危坐,動也不動。
“對了,毓哥哥。你常見的那個老乞兒到底去哪裏了?若是他在這裏,我們也可以多打聽點消息了。”心滿意足的把霍毓眉間的川字摸了下去,如煙很高興,聲音的音調也就高了一點。
“這我也不知……”霍毓的神色略帶了無奈。
形勢一觸即發,流言鋪天蓋地。見證這種種事端如何一條條的設計出來的人卻躲在簾幕後看著好戲。反正不過是一場人生一場夢,多些熱鬧也高興些。意興闌珊的女子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樣呆坐著還真是無聊。
而被推倒混亂中心的太子殿下可就沒那麼無聊了。實際上,他覺得有些焦頭爛額。畢竟,近來發生的事情多多了。雖然,賈明一再交代要忍氣吞聲,留下良好印象,可是單單看著,太子卻也咽不下這口氣。
忍無可忍的時候,太子便踱到花園裏,深吸一口氣。看著滿園春色,太子又高興起來。筠英的病再過幾日,就可看好了。最後一丸藥,是與前麵幾個月吃的藥的大會補。這藥千辛萬苦的配好,就算自己對筠英的一點補償好了。
後來,賈明指點,若真的忍耐不下,也不放以溫和的方式找回場子。比如,那個大臣又批評你了,若是資曆輕的,大可不去理會。若是資曆重的,多多恭敬,忍不過去,便去拿他的族人說事。這樣一說,吵架的時候倒也不會被別人占了大便宜。太子很高興。
每每這個時候,想到可能在幹什麼的二皇子,太子都是一肚子怒火。近來,皇上偏心的程度太甚。甚至於都給人一種錯覺,似乎皇上已經巴不得這個兒子死翹了。大臣們反對,指責皇上太寵二皇子,卻往往被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