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如煙卻見到一人,正是那慧遠小和尚。大冷天的,他這是做什麼?等到到了,才看到原來他這麼冷的天還在擔水。
“慧遠師父,你這是在做什麼?”如煙驚訝的問道。
“擔水。”
“這麼冷的天?”
“事不可一日廢。何況,三位施主不也是大冷天的來這裏參佛嗎?”
如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可不是來參佛的。慧遠卻提著水,給她們帶路。如煙越看越驚訝,慧遠看上去不大,可是居然這麼有力氣。她哪裏知道慧遠從剃度之後就一直跟著方丈。方丈有時候去別的地方禮佛,到處險山惡水,他一路跟著去的。
進了寺廟,慧遠送了水,讓小沙彌送去廚房,便領著他們去了大殿。如煙本來沒打算參拜的,到現在也隻得老老實實的過去。大冷天的,倒也有幾個香客,都是女眷。如煙看了看,想著恐怕都是潛心禮佛的。慧遠卻也隻是帶了路,就走了。
說來湊巧,無名道長今日還真的就在靜安寺中,隻是知道如煙來了靜安寺,便躲進了方丈房裏。他可是悠閑自在的下著棋,方丈卻得不了清淨了。
“無名,如煙施主來這裏。你何必躲到我這裏?”
“那小姑娘機靈著呢,八成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要來問我。張七都躲起來了,我還何必多事?妖姬那人現在正好閑著,要是被她逮到,又是麻煩。”
閑話說著,無名卻又想起來一件事,道:“陳醉這孩子倒是個實心的,往日裏看上去倒是風流倜儻的一人。淺秋我也看上了,可惜跟了許安。南翁也是當年跟著長須老頭的,到現在倒是越發有了名聲。我看啊,長須老頭再不出來溜達溜達,隻怕大家都忘記了 “
方丈提到如煙,也想起一事,道:“說起來,如煙姑娘不也是田氏的血脈嗎?”
長須捋了捋胡子,道:“這倒也是。這樣一想,長須老頭恐怕是學了田家的做事手段了。田家的向來低調。開國戰亂中,南翁和長須老頭,嗯,還有楚幽當了軍人。我和你自然在紅塵之外。張七那小子老大不小了,還沒混出個什麼,卻偏偏和妖姬一起將張家扶持起來。現在,得了閑,打著要飯的幌子,到處逍遙著。”
兩人這般閑話著,如煙卻是無聊了。她既不拜佛,也不信佛,來這裏純粹是沒事找事。左右還是拜了拜,黃鶯便看到有抽簽的,便說著要去求求。如煙讓她去了,倒是也勾起了自家的興趣,便走了幾步。
老老實實的將抽簽筒子拿到手裏,如煙搖了又搖。簽一出來,便拿了出來。黃鶯便一把拿去,笑著給了看簽的和尚。那和尚不過二十歲,還算年輕,接了簽,先是問如煙求的什麼。
如煙想了想,摸了摸自家帶著的綠玉,便道:“有人說我有一劫,我便問的是這個劫難。”
他取了簽,看了看,眼睛卻猛然亮了一下,道:“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