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霍毓猶豫了一番，他確實不想告訴如煙關於墨千心的事情，免得牽扯到如煙。反正麻煩已經來了，多個人承受，未必就是好事。霍毓寧願自己負擔起一切。不過，為什麼如煙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霍毓有些疑惑，再看到如煙眼神變得黯淡，便立刻解釋了。
“煙兒，我承認遇到華歌之前，曾經做過遇到華歌的夢。而且，每次醒來後，我都能聞到一種特殊的香味。這次，我受傷之後，有個人給我治傷，也點燃了類似的香料。”看著如煙滿意了，霍毓也問了：“那煙兒，你也該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有類似的感覺。”
“其實，我的情況跟毓哥哥你也差不多。藺瞳在的時候，有一次夜裏，我夢到了很不一般的事情。醒來後，我倒是沒有很注意。後來，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再加上，我後來在姚瑛晨那裏看到了一本古書，上麵記載的有各種各樣的香料，所以我也就聯係到了香料跟夢境的關係。”
“什麼樣的古書？”霍毓立刻問道。
如煙聳聳肩，道：“毓哥哥，我很確定咱們按著配方來弄，也絕對配不出來相同的效果。況且，那些古方上麵所需要的東西真的是夠稀奇古怪的，配料什麼的有的也異常昂貴。”
“不行啊？”霍毓頗為失望的說著，然後又道，“煙兒，說實話，有時候，我覺得你還真是什麼都懂。”
這是表揚？如煙笑嘻嘻的挽著霍毓的胳膊道：“毓哥哥，我可是難得收到表揚哎！要好好紀念一下。”
“小丫頭，你就貧吧！”
“毓哥哥，這次你被封為什麼啊？軍功這麼多，再加上之前你匿名進去幫的忙，會不會是個大將軍啊？”
霍毓難得的不好意思了，支吾著不肯直說。過了會，他卻神色一暗，道：“說什麼軍功。還是有好多士兵死了。這場仗我的軍功很大，失去的士兵也是最多的。”
如煙黯然沒有說話。毓哥哥第一次表露出這種情感……
“我能做的不過是再多殺幾個敵人讓他們安心。”霍毓淡然道。
聽到這話，如煙心中卻是五味陳雜。為什麼要用殺戮填補殺戮造成的傷痛呢？可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毓哥哥，就算你說你的劍隻為守護，可是殺戮最後，你還能保證自己的一切沒有受到嗜血的影響嗎？又或者，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了。畢竟，能拿出老幼婦孺當作誘餌，又或者殺盡降兵的畢竟是少數。
“毓哥哥，我唯願你平安無事。”
不過幾日，到了十月中旬，皇上挑了個好日子，正式昭告天下：三皇子被立為儲君。天下大赦，民盡歡騰。
建元十四年的冬天，異常寒冷。在史書上，它卻是個喜事紛紛的時刻。是啊，西域盡安，眾夷人俯首稱臣，尊天子。儲君再次確定，諸皇子的紛爭從此塵埃落定。
其中，姚府獨善其身，席府推波助瀾，李府置身事外，張府默然不應。所幸，這個時候，雖然皇上已經將勞苦功高的老臣們的事跡立傳成書，流傳千古，但是新人才卻都畢恭畢敬，對老臣並沒有什麼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