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華歌出現之前，我就見過華歌。”霍毓低著頭，沒有看如煙的表情。“是在夢中。建元十二年夏天，我第一次夢見了華歌。我敢肯定這夢絕對有古怪。因為，夢中發生的事情非常像是事實的。我也是等到醒來，才意識到方才是在做夢。更加讓我懷疑的是這夢居然還做了許多次。每一次都是相似的內容，華歌詢問我記不記得約定，問我為什麼不記得她。”
如煙也緩緩開口道：“毓哥哥，我在建元十二年，也曾經夢見過華歌。”
看到霍毓挑眉，如煙搖搖頭，道：“肯定跟你的不一樣。其實，我也隻是看到了一小會而已。之所以夢到華歌的原因，我已經明白了。但是，當時之所以夢到是因為華歌在你房間裏燃燒的香是和我那裏點燃的相同的香。毓哥哥，你覺得華歌到底來是要幹什麼？”
“管她幹什麼？一切都有我，你就放心吧。”霍毓安慰道。
“那你隱瞞的是哪件事情呢？應該也是跟華歌有關吧？”
“墨千心，呃，這個人你或許不知道。她是姚瑛晨的師父，擁有起死回生的本領。她跟華歌關係密切，而那香料就是她做的。”
“原來毓哥哥你也早就知道香料了……”
霍毓沒有否認，接著道：“莫愁的事情咱們都知道。隻是，我到底還是想不通既然是跟咱們沒有絲毫關係的妖姬為什麼要管這件事情。何況，莫愁最後是為慕容大哥擋了一箭。再後來，出了華歌這件事情。”
“再後來，建元十三年，華歌離開。”如煙順著霍毓的接著往下說：“我也才知道原來華歌和娘親的關係如此之大。建元十四年，也就是今年，我去了娘親的娘家，才了解到更多的消息。毓哥哥，我想我知道妖姬是誰了。”
霍毓挑眉，略帶了一絲驚訝，問道：“煙兒，你怎麼會知道？妖姬和咱們根本就不認識吧？”
“我知道的事情是母親的祖父曾經尋找他的哥哥。他哥哥的妻子曾經留下‘三生三世，與君相約’的話。我猜想那人便是妖姬了。華歌既然跟那個畫中人長得一模一樣，隻怕是跟妖姬有關吧。”
霍毓卻微微沉吟了一番，並沒有說話。如煙歎了口氣，又道：“毓哥哥，張琦已經不在了。可是，我似乎又見到他了。”
“你怎麼可能見到他？”
“其實，我也不確定。隻是，我還是覺得張琦可能沒有真的去世。我有種感覺，好像張琦和張七和那個掌櫃的，還有妖姬，她們屬於一類人。”
“你是說張氏家族的商業網吧。”
如煙搖頭，道：“其實，我倒覺得張氏家族是情報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唯有這樣，這一切才更有用。”
不止是這樣。如煙其實還猜測難道妖姬的目的就是莫愁和慕容靖的抉擇？若妖姬勢大力大到真的有可能遇到過楚幽。楚幽的事情到最後還是沒有一個決斷，到了莫愁她們身上卻是有了新的發展。
到底是要愛著對你有恩，但是跟職責相關更多的女子，還是要選擇你真心愛著的女子？
如煙在心裏歎氣，其實若是真的遇到這種選擇，絕大部分男子還是比較想兩個都選吧。可是，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兩個人一同爭奪一個人……這還真是不太好。而且，現在醋意多的女子也不少見啊。像是同李晟一朝為官的幾位大人裏麵就有家裏是位大醋壇子的。往日裏，他們連青樓都不敢進，唯恐家裏人知道了，又要家犬不寧。
若是真的能找到一個愛的人，那不就行了嗎。如煙這樣想著，又歎息似乎有的人就是覺得一雙人不滿足。那還要什麼才好？很多相愛的人，然後讓他們和平共處？這可真是像個玩笑。
“在想什麼？”霍毓見如煙說完這話，就停了下來，便問道。
如煙極其認真的看了眼霍毓，然後道：“毓哥哥，你覺得華歌她有多愛你？”
“煙兒！”
“毓哥哥，我是認真的。如果我真的是那麼一個女子，曾經跟你相約，結果尋覓了你很長時間。你卻根本不記得我。這種悲傷也太過難過……”
“煙兒，我跟華歌沒有約定。我也不認為我有那個責任非要去承擔華歌她所說的約定。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隻認識你。”
如煙淺淺的笑了笑，又道：“毓哥哥，這話我是聽著高興。我也不是放在心上，隻是想想華歌的話，有點感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