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同暗夜的鬼魅一般潛伏在府邸的一角,周圍來來往往人川流不息。善雲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番裏麵的守衛情況。來之前,霍毓已經跟善雲解釋了一番情況,包括這座府邸隸屬於什麼組織,守衛的基本巡邏情況。可是,身為盜聖,善雲知道這些東西自己最好再好好觀察一番。
“一切沒有什麼變化。”霍毓又打探了一番後,躬身摸了回來,這樣對善雲說道。“前些日子,我一個人打探,範圍有限。今天,咱們兩人分頭行動。你東我西,沒問題吧?”
善雲點頭,又凝神看了一眼,然後跟霍毓分頭行動了。不知為何,原本該對這種行動胸有成竹的自己居然會感覺到了緊張。善雲自己微微歎了口氣,到底是因為這座府邸不同尋常的氛圍,還是因為剛剛新婚不久,自己也不知道。
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他微微皺緊清秀的眉,秉著呼吸,躲過了一撥人。還真是棘手,從外表上看很正常,但是實際上防衛不是一般的森嚴。以往,做活計時,也是這種活最難接手。到底是有組織性質的,比一般的大富之家,或者官員家裏還要難擺平。
前往另一邊的霍毓,雖然因為之前勘查過,有一些了解,可是上一次卻沒有真的去找什麼。今天,因為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所以要找東西,這一次隻能小心再小心。上次已經探到了張七的住處,這次便是要看他的房間裏的私藏。
霍毓小心翼翼的進了屋子,然後細細翻看著最裏麵的卷軸。各式各樣的羊皮紙,竹簡,紙製品羅列了絕大部分的重要情報。霍毓翻閱到墨玄離那裏,眸子微微一閃,便要翻開來仔細研讀。
他卻突然感覺到了細微的呼吸聲,急忙閃避,翻身躲了起來。那人不過弱冠年紀,雖然比霍毓大些,可是看上去卻不老成。眼看著來人,霍毓暗暗叫苦,這可如何是好,畢竟也是暗網的人。
隻是,過了一會,霍毓稍微放鬆了幾分,看來這人也是背著張七過來找資料的。不知道是不是張七的小輩,還是暗網裏看似不起眼,卻身為叛徒的人。不管他到底是誰,這人都不是什麼好鳥。可是,自己卻能碰巧借著這個機會,掩蓋行蹤。
寂靜的房間裏,突然有人這樣說道:“你在找什麼?”
那人駭了一跳,急忙把手裏的東西放回原位置,裝作沒有事情發生的樣子。隻是,因為慌亂,那書反而一下子歪倒,稀裏嘩啦的掉落了一大堆。
那年輕人漲紅了麵皮,對麵前花白胡子,不修邊幅的張七道:“爺爺……我隻是碰巧路過,看到有人進來了,所以查看清點一番,看有沒有疏漏。”
張七環視了屋子一番後,挑眉道:“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允許你進我的屋子了?”
“爺爺!!我知道您覺得我和大哥都不成才,我最窩囊。可是,我畢竟是你的孫子!!現在,你把什麼都交給了棄塵,總得給我們留點路子可走!!”
張七的神色簡直可以說是嚴厲了,怒道:“我就知道老大他也不是省事的貨色。是他讓你來的吧?既然知道自己沒本事,還敢這麼惹事。你們呀你們,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