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身來到上海市為我的好友關雨守靈,關雨得死疑點重重我此行的目的也正是為了查明真相,守靈期間我和關雨家的老總管聊了很久,知道了一些老宅的事情,可就在夜深時分一陣有節奏的的敲打聲將我驚醒,趁著老伯伯還在夢鄉,我躡手躡腳的上了二樓尋找聲音的根源,就在我以為這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隻是我的錯覺時,我驚訝的發現二樓的椅子竟然是有溫度的!屋子裏剛才難道真的有人?想到這裏我不禁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起身,四處搜查,床底下櫃子裏我都翻了個遍,但是卻什麼都沒找到,我起身摸了摸凳子,餘熱還在說明屋裏剛剛有人是一定的了,可是為什麼卻沒有半點其他的蛛絲馬跡了呢?難道真的是像老伯伯說的那樣這宅子裏不幹淨真的有鬼?這不可能!這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鬼的!因為事出突然無數的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飛速從我的大腦中閃過,凳子上的溫度已經開始漸漸消失了,現在就連唯一能讓我確信屋子裏曾經有人的證據也隨之消散了,這甚至讓我對自己的判斷逐漸產生了一種懷疑,我實在不知道我所做出的判斷是否正確,就好像剛才隻是一場夢境而此時才大夢初醒一般,就這樣我在恍惚間決定將整個二樓重新搜索一遍,經過好一番折騰,我雖然仍然沒有找到這個人,但我卻從關雨的床頭櫃中找到了一封嶄新的信,就在我準備將信拆開閱讀的時候,樓下傳來了老伯伯的呼喚聲,“馮鑫啊,你上哪去啦?”老伯伯的聲音拖的很長似乎是在半夢半醒之間,我趕緊跑下樓,老伯伯正揉著他惺忪的睡眼,我跑到老伯伯身邊關切的問道:“老伯伯你醒啦?我剛才聽到樓上有聲音所以才上去看看的。”“哦,這樣啊?那你有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呀?”老伯伯明顯還是沒睡醒漫不經心的問我,“那有什麼東西呀,上麵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老伯伯聽了我的話,顯示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然後又故作嚴肅的對我說:“馮鑫啊,我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麼?這棟宅子不同於其他老屋,凶險得很啊!你年紀輕輕的不要一個人在宅子裏亂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老伯伯一邊囑咐我一邊囉囉嗦嗦的對我講訴老宅怎樣危險怎樣不同,能看得出來,老伯伯是蠻關心我的,許多話都對我不厭其煩的講,而我心裏卻隻有那封尚未讀過的信,老伯伯後麵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可老伯伯卻越講越精神到了後來竟然全無睡意,而我也隻能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隨聲附和,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淩晨兩三點鍾的時候關雨的父母便匆匆趕了回來,向我噓寒問暖了一番。天一亮,前來吊唁的人便越來越多,我借口有事便向關雨的父母做了告別,臨走的時候老伯伯拉著我的手說:“馮鑫啊,你是個好孩子,少爺的事情對你打擊不小,你可千萬別因為傷心累壞了身子,要是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回來問我。”雖然知道這隻是老伯伯的客套話,但看著老伯伯誠摯的眼神和憔悴的神情,我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感動。離開了老宅但我並沒有離開上海,我要留下來查明關雨的死因,說句實話我對關雨的死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沒有看見過案發現場,也不知道如何獲得警方的資料,除了在關雨房間找到的那封信,我毫無線索,於是我匆匆的在老宅附近的旅館住下,一進房間我就趕緊鎖上門,從口袋中翻出了關雨房間裏的信,打開信封,從頭到尾一氣讀完,我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信上是這樣寫的“我是關雨,不管你是誰,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那麼很抱歉我恐怕已經死了,我不怕死,但我現在真的很害怕,房間的門打不開了,我被困在了老宅裏!這封信可能是我唯一能留給你的線索,但我所知道的也不多,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死?!但我能察覺出來,這個老宅是一個圈套,是一個陰謀!我現在還在二樓我自己的臥室裏,從我關燈準備睡覺開始,窗外就響聲連連,現在燈也點不亮,門窗也都打不開,好在我還有一隻手電筒,但窗外的聲音太奇怪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去用手電筒照亮它,我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躲在被子裏,顫抖著寫下這封信,我盡量保持冷靜,希望我的信能夠給你留下更多的線索......現在,我已經受夠了!我要去看看這聲音的來源,不然我想我熬不過這個黑夜......”信隻寫到這裏,關雨這一去,恐怕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讀完信我的大腦一片混亂,關雨並不是一個膽小鬼,相反他甚至應該算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記得曾經在大學的時候,我與關雨一同上晚自習,夜裏烏雲遮月,天黑的沒有一絲光亮,關雨為了抄近路回宿舍執意要從一片墓地橫穿而過,我們其他人都不願意,關雨便獨自一人進入墓地,即使是那個時候關雨也仍然是談笑風生,沒有半點懼意,究竟是什麼樣的聲音竟會讓關雨這樣的人顫抖不已呢?關雨的信寫的仍然很有條理看來他寫信的時候還依然保持著清醒,可這潦草的字跡卻也足以說明他當時內心的慌亂,我點上了一支煙想要平複一下我已經混亂的大腦,整個事情顯得撲朔迷離,我無法從關雨的信中找到有效的線索,唯一能確定下來的就是關雨的死遠比我想象的複雜,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關雨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為關雨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