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整個帝都的大街小巷都在談論著,那晚在欽天台上跳舞的女子,有的人說他是名妓,有的人說他是深閨小姐,更多人傳說她是失蹤多年的巫族天女,一時間位高權重的官宦人家,都持觀望的態度,如若真是巫族之女,下嫁之人必非皇族不可,

呂府大門前,門庭若市

嬤嬤扶著姒妱經過前廳,看到客廳中對滿了來訪的家丁,禮物,請帖,拜帖,臉上笑容得意,姒妱一個眼神下,嬤嬤會意,上前和鍾叔搭話,鍾叔啊,今天府裏怎麼這麼熱鬧啊

嬤嬤年紀擺在那裏,鍾叔即使再忙也得搭上笑臉說到,原來是嬤嬤啊,嬤嬤今天怎麼,鍾叔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對不遠處的一個小廝說到,把這些帖子送到小姐房裏,別的東西登記好,放到倉庫去

小廝低頭行禮就抱著一踏帖子忘裏屋走去

鍾叔這才歉意的說到,抱歉抱歉,我這裏太忙了,嬤嬤剛剛問的是什麼

嬤嬤心裏不爽快,可麵子上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笑著臉說著,剛剛您說叫人把帖子送到小姐那裏,不知道鍾叔說的小姐,是指哪個小姐

鍾叔冷笑著,說到,嬤嬤真是年紀大了,我們呂府裏可就一位小姐,

嬤嬤這下沒心情再陪笑臉了,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許多,猜測到,鍾叔說的小姐,難道是

就是呂曦小姐啊,這些都是各個家族送來的禮物,還有帖子,都是希望能和我們小姐交好的,鍾叔說著,指了指堆積如山的禮物

嬤嬤聽到這裏臉色更加難看了,走到姒妱身旁,小聲交代著剛剛的話,一向擅長隱藏的姒妱也流露出驚訝,雖隻一瞬間,

姒妱扶著嬤嬤往姒妡房中走去

姒妱一進門,就看到姒妡用手支著下巴,無精打采的看著窗外,便走上前去,坐在他的身旁,也不發怒,問到,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晚你出了什麼差錯嗎

姒妡扭過頭看了一眼,眼神再次飛到遠方,說到,那夜,我上前領賞,皇上是龍心大悅,對我卻絲毫沒有驚訝和好奇,我就連麵紗都不曾取下,就像他從不層懷疑我是誰一樣,姐姐,難道我的舞蹈出了什麼差錯,

姒妱皺眉沉思了一會,說到,不可能啊,舞蹈是絕不可能出錯的,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舞蹈,而是你,就算你長得極美,如果皇上不覺得你特別,就不可能將你一個不明身份的女子許給皇子,別的大臣為了揣摩聖意,怕惹火燒身,更不敢有意娶你,這下弄巧成拙了

姒妡眼中滿滿恨意,繼續說到,更可恨的是,你知道我上前領賞的時候看到誰了嗎?

姒妱急忙說到,誰?

姒妡恨的牙癢癢的說到,是那個野種!那臭小子帶回來的野種,就坐在單嬋公主的身邊!有說有笑的!

姒妱沒有像姒妡一樣怒火中燒,倒是冷靜了下來,對所有的事了然於胸,拿起采茶遞來的熱茶,淺嚐一口,待茶杯放下,眼中已充滿濃濃銳利和恨意,輕輕撫摸著微凸的肚子說到,本想有孕在身,該處處小心,不可輕舉妄動,現在看來是等不了了

另一邊

一隻羽箭快如閃電般貫穿了箭靶的紅心,呂墨垂下手中的長弓,薄唇向上揚起一個好看的角度,似笑非笑,總讓人忽視他眼中那凜凜的殺氣,

萬亦全雙手接過呂墨手中的弓,垂手跟在一旁,稟報到,少爺,去的人回來了,說是老爺和二房搞的鬼,二房那邊也有新的消息,說是準備對小姐動手,

聽到這裏,呂墨脫下皮手套的動作,連同腳步都停頓了下來,一瞬後,才向前走去,吩咐萬亦全道,繼續說

萬亦全將長弓和皮手套轉身遞給下人,跟上呂墨的腳步繼續說到,鍾叔那裏小的已經打過招呼,所有的帖子和單子都會送到這裏,不會流到小姐那邊,請少爺放心,還有,單嬋公主最近和小姐走的很近

碧荷那邊怎麼樣了?呂墨問到

萬亦全回到,碧荷姑娘上次經過少爺的點播,安份了許多,在小的看來碧荷姑娘對夫人忠心耿耿,為何少爺不重用於她呢

呂墨腳傷並未痊愈,雖然已經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走路,可久了之後還是會有些不適,他走到就近的涼亭中坐下,說到,她雖是難得忠心之人,可她忠心的人已死,執念過重之人,易招人利用,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呂墨側目間,萬亦全已會意前去查看,

小姐,小姐,你小心點啊

小姐你快下來啊,你爬樹上做什麼啊

小姐你下來啊,奴婢上去幫你取

白梵氣喘籲籲的爬上了更高處,俯視著低下吵吵嚷嚷的下人,揮手說到,你們別擔心,我拿到風箏就下來

說著爬在一個粗壯的樹幹上,伸手就要勾到那不遠處的風箏了,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不遠處姒妡一身湖藍,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冷哼到,哼,野種就是野種,最好掉下來摔死

眼角的餘光就看到呂墨急急趕來的身影,呂墨心係白梵,自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姒妡,跟在一旁的萬亦全則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湖藍身影,姒妡冷笑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