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窗外飄落著零星泛黃的樹葉,伴隨它的徐徐飄落思緒仿佛回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也是這個季節,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大樹不緊不慢的掉落著身上微微泛黃的葉子一片片的飄落到地上,形成別樣的幽靜小路。老師在講台上口若懸河的轉播他知識的種子,講到激動處甚至會噴出口水落到臨近同學的課桌上,而我們則各幹各的。

那時以為會有小說裏與眾不同的邂逅,以為會有韓劇裏生死相依的情節和至死不渝的誓言。總天真的以為青春期的衝動就是長大的證明,以為會有一段屬於自己那份可歌可泣的愛情,以此來證明自己不曾虛度的青春。隨著車身的一顛,自己的思緒像是從另一個世界飄回來,看著玻璃中反射出的自己,不自覺的勾了一下嘴角,曾經的自己顯得那麼可笑。

走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上,突然不是很想回到公寓裏,看著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我突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似乎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目的地,而我的目的地在哪?現在一個人租的漆黑空洞的兩居室?小時候總希望逃離自己出生的家庭,而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你必須要搬出原本的家,而年齡越大你選擇的越少。到附近的小餐館解決自己今天的晚飯,小時候大家關心你的學習成績,隨著年齡的增長話題逐步被有沒有對象所取代,而現在我已經到了被迫相親的年齡。記得有一次也不知道老媽從哪聽到的新詞對我說:“人家都說再不瘋狂就老了,可你這還沒怎麼著眼看就老了,你老說你還小還小,可你這都快28了卻連個對象都沒有。給你介紹那麼多怎麼就沒有一個合適的呢?在這樣下去別說我能不能抱上外孫、外孫女,你都可能孤獨終老,哎。”

其實在青春洋溢的那個年齡我也曾談過一段很長很長的感情,隻是最後卻沒能走到現在。時間讓你欣賞一個人也能看清一個人,時間能讓你有所成長也會發現其中的可笑之處。

那時候我還很小在上初中,在老媽花言巧語的欺騙下我剪去了長發,長發剪去的一刹那我覺得天都塌了下來,而在老媽昧著良心的安慰下,我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像一個女英雄、女超人,而剪了頭發的我跟男生的關係越來越好,卻和女生越來越遠。

記得那是一個微微發黃的秋天,那一天我剛上完美術課和哥們勾肩搭背的走在那條滿是黃色落葉的小路上,而身邊不時的落下仿佛從天上飄下的黃葉。在轉頭和哥們聊天的時候,突然有個人不小心撞了我的肩一下,我回頭一探究竟卻對上了那雙讓我淪陷的雙眸,他的眼睛是那麼漂亮眼神那麼幹淨瞳孔黑的發亮,我們還是原本的姿勢背對著彼此越走越遠,身體卻仿佛如定住般看著彼此無法回頭。在那個懵懂的年紀我第一次明白什麼是心動的感覺,也許我們就不該相遇,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當時的未來和現在的回憶裏。

從那一天起,我開始偷偷的打聽有關他的一切信息,盡量假裝的和他不期而遇,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得知他的班級和名字後,腦海不停浮現和他最初的相遇,慢慢的我開始變得無法壓製心中的那份感覺,我覺得我開始變得瘋狂腦海不停的編造和他在一起後的日子,不停的幻想他也能對我有那份感覺,最後隻有不停的在紙上、書上、桌子上寫下他名字的拚音縮寫才能稍作緩解。忘了這樣持續了多久,久到我再也無法壓製那份感覺我開始給他寫表明心意的信,那時手機不像現在這樣普遍,我不停的寫著、改著、撕毀、重寫,直到也不知道撕毀了多少封才終於寫出一封滿意的信。我拿著信走到班門口,卻無法再向前跨出一步我不停的原地徘徊,而手中的信卻捏的緊到不能再緊,捏的指尖發白微微發麻,捏的信紙出現褶皺甚至被手心的汗水弄的有些許濕軟,忘了有多久最終我還是回到了座位上把信攥成了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裏。

後來我聽說有一個和我類型差不多的女孩和他表達了自己的心意,而那個女孩得到的隻有校園討論群裏的嘲笑,得知後我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卻對那女孩莫名的產生了憐憫和同情,其實我知道我之所以沒有把信送出,就是害怕和那個女孩有一樣的結果。我想之所以那個女孩會被拒絕也許是對他的不了解吧,我開始打聽他所有的事情,聽說他學習很好不愛學習的我也開始奮發圖強起來,對學習的用功讓家人都覺得有些吃驚,聽說他喜歡各種運動尤其是籃球,我也開始偷偷的在家附近的體育館去練習自己的球技,說不上來為什麼也許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和他有進一步的接觸和認識,就這樣一天天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說來也比較神奇學習從原來的下遊變成了中遊,而籃球也能叫上兩個哥們來上兩把。突然有一天我聽說他和他班的女同學好了,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劃過我的頭頂,本來站著的我如泥鰍一般癱軟在凳子上,我直直的看著前麵卻似乎什麼也看不見,心髒不痛卻感覺像漏了個洞在不斷放大,舌頭發木卻無法發出任何一個音節,當時似乎像沒有了意識什麼也不知道了,當意識恢複過來時是閨蜜跟我說放學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像是少了什麼我說不上來的東西。後來聽說他其實一直喜歡那個女孩,一直在AM中卻沒有在一起而表白的女孩是主要促成他倆在一起的關鍵,有一天我閨蜜跟我聊天說那幾天我跟丟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