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和美國康納還有法國歐風的合約都等著續簽,這時候出現任何的動蕩,都會影響股價和接下來跟這些大客戶的合作。
她哪裏是傻,分明是精的厲害。
不過這天底下,也不是隻有她一個聰明人。
縵雲會包廂裏那消失的信號,就是陳墨涵自己的手筆。
要把會所裏的那個內鬼給引出來,他隻能是裝作若無其事進出。
在此之前,陳墨涵也不知道那人會在什麼東西裏做手腳。
所以,他隻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隻是他沒想到,那女人的心,會狠毒到這種地步。
“她給我‘定製’的那盒煙,已經被縵雲會的人收走了,警察和記者前腳剛走,劉叔的人就給她打了電話。敢在劉叔的眼皮子底下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隻是讓她安分守己的等到董事會開完,還是太便宜她了。”
安永和歎了口氣,喝了口酒,說道。
“你也真是膽大,明知道她有心害你,還敢以身犯險,這事要讓你媽知道了,不得……”
陳墨涵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酒,卻是一言不發。
不以身犯險,以李、劉二人這樣的老狐狸,又怎麼會輕易站隊。
為了逼這兩隻老狐狸就範,他還特意‘幫’白芳萍多叫了幾家傳媒呢。
“你抽的那根煙,可是實據,現在東西被老狐狸收走了,你可得小心著點,哪天他要是‘有事相求’,可得當心他故技重施,拿那玩意來要挾你。”
安永和的提醒,卻是讓陳墨涵笑了起來。
一個用塑封袋包裝好的大半截雪茄煙,這會兒正被陳墨涵捧在了手裏。
“你小子,都抽迷糊了,還不忘帶著這東西出來,可真有你的!”
任何事,隻有攥在自己手裏時,才叫作數。
這是父親在世時,教給他的寶貴一課。
他可不敢忘。
夜裏,城中的palyhouse。
看著一杯杯往自己嘴裏灌酒的駱滿意,邱林隻能把酒瓶子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裏。
“不就是份工作嗎?要不要這麼往死裏灌自己啊?”
一杯酒水下肚,駱滿意看著對麵的邱林,罵道。
“你以為誰都有個好爹好媽可以依靠麼?”
喧囂的音樂,略有些上頭的酒意,也隻有如此,才能讓壓抑在她心頭的苦悶得到些緩解。
“你看看這裏,散台500,卡座3000,就連上去跳舞被搭訕的,也是長得好看的俊男靚女。”
“這他媽的才是現實,不工作,我連來這裏站散台都不配。”
“像我這把年紀,上去跳舞,純粹是為了鍛煉身體。”
“我跟跳廣場舞的區別,不是比她們年輕,而是不工作沒錢,這他媽才是最諷刺的。”
又是一杯落肚,剛剛罵罵咧咧的女人,這會兒卻又變成了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你知道嗎?今天我差點就被江麗麗騙去坐班房了!”
“有錢人動動手指,我這樣的老百姓就得搭條命進去。”
“她還隻是個有錢人的小情人誒。”
駱滿意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以至於邱林早就放下了酒瓶,她都沒有察覺。
“我要辭職!”
“我要辭職!!”
“我要辭職!!!”
在三呼口號之後,她卻是抱著自己的手機,一頭栽倒在了邱林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