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全血氣方剛猛地轉身,就在他要抓住秀英的一刻,外麵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秀兒啊,咋還沒洗完呢,抓緊點出來和幾個小兄弟喝幾杯。”
是王德柱充滿了寵溺的聲音,這讓孫宏全差點兒沒摔在地上,他趕緊捅了一把秀英,眼神中待著點嚇唬。
畢竟孫宏全生怕秀英這時候去開門,那自己肯定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若真是被王德柱知道了孫宏全在自己家裏使喚自己的小老婆,王德柱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的!
秀英含羞看了孫宏全一眼,然後捋了捋頭發沒好氣的衝外麵嚷嚷:“知道了,這就完事兒了!”
“嗯,那你快點啊。”王德柱囑咐了一聲便離開了。
確認王德柱走遠之後,秀英對孫宏全說道:“大兄弟你看,這.......我家老王催我去陪酒呢,我再不出去怕他們起疑心.......”
孫宏全眼珠子一錯,雖然他此刻在停上,但他分得清輕重:“那先這樣吧。”看到秀英感激地點了點頭。
從王德柱家的後院翻出來,孫宏全的心情好了不少,尤其是秀英,更是在他心裏頭揮之不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離不遠的孫宏全就瞅見趙寡婦拎著個土籃子站在自己家大門口,不由得加快了腳底下的步伐。
“趙姐,這晚了你不擱家睡覺上我這來幹啥?”當孫宏全看清了趙寡婦土籃子裏裝得滿滿一下子雞蛋,明知故問地說道。
“全子你沒事兒吧,都怨我了,我真沒尋思王德柱他們能那樣......”趙寡婦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焦急地用手扒拉著孫宏全腦袋上的紗布,心疼的說。
“嗯?”從趙寡婦的話裏,孫宏全聽出了些許的狐疑,“啥叫真沒尋思他們能那樣,難道說這之前趙寡婦就知道王德柱會帶著人過來?”
“趙姐,你這話是啥意思?”孫宏全冷著眼睛問了一句,同時一把搪開趙寡婦的手。
“全子.......我.......”趙寡婦意識到自己心急之下說錯了話,欲言又止的低下了腦袋,額頭上汗珠直落。
看到趙寡婦這幅心虛的模樣,孫宏全更加的確定了這事兒跟趙寡婦脫不了幹係,當即瞪了眼睛:“說,到底是咋回事!”
被孫宏全突然的一嗓子給嚇得蹬蹬往後退了兩步的趙寡婦,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被徹底的擊破了,哆嗦著嘴唇顫顫巍巍的說道:“全子,姐對不起你!”
說到這,趙寡婦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湧了出來:“都是王德柱逼我的,他說我要是能幫他這個忙,過陣子度假莊來二次收地的時候,能給我多要兩個錢,不然的話我這地別想要到一分錢!”
盡管孫宏全已經隱隱猜到了這些蛛絲馬跡,但這話是趙寡婦親口從嘴裏說出來,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趙姐,我的好趙姐!我孫宏全平時對你咋樣,你有數吧!你竟然把我賣了,故意讓王德柱他們欺負我!”孫宏全的聲音很重,像一頭發了怒的獅子。
“全子,你聽姐說,姐是真不知道他們會對你動手........”
趙寡婦還想極力的解釋,卻被孫宏全搡了一把,把手裏的土籃子給弄翻在了地上,雞蛋碎了一地!
“我告訴你啊,今天咱倆就算斷了!”孫宏全指著趙寡婦的鼻子說道:“以後你在有啥事兒少他媽的找我!”
撂下這話,孫宏全氣得一腳將土籃子踢飛起來老高,轉身就要回屋。
這下趙寡婦可急了,一想起整個老鱉鉤子願意幫她忙的除了孫宏全以外根本就沒別人了,她當即就抱住了孫宏全的胳膊,死死的不肯撒手。
“全子,姐錯了,姐再也不.......姐那地不賣了還不行嗎!”
趙寡婦突如其來的死皮賴臉讓孫宏全的身子為之一震。
之所以孫宏全對趙寡婦是有求必應,那正是因為趙寡婦不僅僅長得好看,更多的是因為趙寡婦身上帶著那種鄉野女人特有的氣息。
那感覺就像是看見了蹦達在田野裏的鄉野山狐,被美麗魅惑的同時也迷失在她的天性放縱下。
“你.......趙姐你這是幹啥。”孫宏全的聲音一下子柔和了不少,明知故問道。
“全子,姐知道你早就想跟姐.......啥也不說了全子,你就原諒姐這一回吧,姐以後都聽你的!”
趙寡婦哽咽著出聲,把整個腦袋都貼在了孫宏全的脊梁骨上。
在孫宏全的身上,她感受到更多的是一個男人的責任與擔當,就是那股略帶汗臭的男人味讓她無法失去孫宏全。
自打她男人出車禍沒了,自家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沒有一樣不是孫宏全幫著操辦的。
從春種到秋收,從賣糧到屯柴,趙寡婦的生活中,哪都是孫宏全的影子。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趙寡婦在犯了錯之後徹底的豁出去了,她甚至可以冒著被村裏人罵不守婦道的閑話,也不像失去孫宏全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