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鎮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人們各自忙活著,丹魂孝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二層靠著窗戶,慢慢的品嚐佳肴。
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在這裏一呆就是三年,期間丹魂孝在附近也小有名聲,秒殺天君期人物,救出紅會會長千金,會長對此人大為好感,到處尋找,隻是此人如人間蒸發,毫無音信,更為他添加了神秘色彩。
還有,紅會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跟一向交好的位於冰洲的聖教撕破臉皮,在邊界屢次發生衝突,聽說兩個組織各調動了玄皇境界的人出動,玄皇境界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在修連界,有一個眾所周知的事情,一旦突破到了玄黃境界,就不得在插手普通人的事,否則就會受到天罰,以這次的衝突來看,兩個組織大有你死我活的意思,而且還聽說,那兩個摻和普通人的事的玄皇境界的人,被從天而降的玄雷劈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丹魂孝躺在床上,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真不知道當初將自己的名字告訴詹紫是好還是壞,想著外麵的傳聞,更是苦笑著搖頭。
這三年,丹魂孝除了修煉,就是吃飯,生活色彩有些單一,這裏的老板可樂開了花,因為自從三年前這位客官來後,出手很大方,而且一呆就是三年,這期間他可沒少賺錢。
丹魂孝原先身上的二十兩可不夠他三年的消費,而是又到了當鋪,這回知道了具體價錢,就賣了兩塊中階靈石,一下換來二百兩白銀,就這樣,每次沒錢就去買些靈石,到不缺錢。
有一次他賣完東西,走出當鋪,就發現有人跟蹤他,輕鬆甩掉那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那家當鋪了。
因此地的靈氣相當稀薄,所以丹魂孝在這三年裏並沒有什麼大的突破,倒是在掌心肉裏找到了一個石箋,上麵記載了幾種法術,其中有一種是收斂自身氣息的法術,使用後,除非是比自己修為高的多的人,才能發現。
丹魂孝覺的這種法術對自己很有用,就埋頭修煉,不知是法術膚淺,還是他天賦異稟,短短三個月就修煉完成,然後出去走了一圈,那些初階道士和戰士看到他後眼中沒有一絲波動,似乎把他當成了普通人。
這讓丹魂孝高興了好幾天,然後又學習了一種易容法術,很快就掌握了要領,看著鏡子前陌生的臉,滿意的點點頭。
丹魂孝站在客棧門口,看了看四周,就向一個胡同走去,待他再出來時,已經換了一個人,一個幹瘦的須發皆白的老者,走道時都有些顫顫巍巍,好像一陣風刮來就能將其吹倒。
丹魂孝對現在的容貌滿意至極,向居住在鎮中心的牛家走去,本來一頓飯的路程,讓他走了足足三個時辰。
牛家門口有兩個膀大腰粗,目光如炬的高大中年男子站著,路過此地的人,看到這二人都饒的遠遠的,生怕挨揍似得。
這時一個老者緩慢的靠近此二人,渾濁的眼睛向二人,嗓音沙啞地問道:“牛家是不是有一個公子收靈石啊?”
其中一人抬眼看向老者,發現是一個普通人,一皺眉,說道:“不錯,我家確實有一位少爺在收購靈石。”
“哦,那就對了,我碰到一個年輕人,他跟我說,三年前你家公子就在收購靈石,不巧,老朽無意間就得到一塊高階靈石,想來換些錢財。”
先前說話的人聽後,狐疑的看著老者,老者知道此人在想什麼,一隻幹枯的手顫抖著伸進懷裏,掏出一塊閃閃發亮的石頭。
那人看後,眼睛一亮,說道:“你且稍等。”
說完看了一眼另一個人,走進大宅,不消片刻,就和一位衣著光鮮的二十多歲的青年出來,青年大量了一番老者,就客氣地問道:“剛才聽下人,老先生有一塊高階靈石?”
老朽又將高階靈石掏出,讓對方看了一眼,又踹到懷裏,青年在看到高階靈石時,眼中充滿了狂熱,更加客氣地說道:“老先生裏麵請。”
老者似乎忌憚什麼,擺擺手說道:“公子我們還是在這裏交易吧,我那病危的兒子還在等著用錢救命呢。”
青年先是一怔,隨後就明白了老者的意思,嗬嗬一笑,說道:“好,我去取錢。”
說完風風火火的走了進去,兩個中年男子又麵無表情的如柱子般站在門口。
沒過多久,青年一臉激動的去而複返,重手拿著一個沉甸甸的大袋子,看樣子分量應該不輕。
青年客客氣氣的將袋子遞到老者的手中,說道:“老先生,這是倉促湊的八百兩,您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