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這、這怎麼可能??”王大娘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吃驚不已!
方浣娘點了點頭,本欲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卻又想到這件事情的仇家實力太大,萬一王大娘也被牽連進來就不好了,她不願意仇還未報又添新的冤情!
“大娘,我隻是回來看看,這就走。隻是……我回來過的事情請您不要對外人提起,我……”有些擔心還是放在心裏吧,說出來怕是會引起王大娘的恐慌的,就讓她繼續過她那幸福的生活吧!
“小姐,老婆子懂得。隻是,小姐,你現如今住在什麼地方?”王大娘轉眼瞧了瞧清兒,這才發現,並非小姐之前的貼身丫環,“這位姑娘是??”
“哦,她叫清兒,是特意過來陪我的。”清兒是鍾家的丫環,並非她自己的,她必須記得這一點。
清兒抬眸望了方浣娘一眼,有些意外!
王大娘聽方浣娘如此一說,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方浣娘朝著王大娘點了點頭,“大娘,您多保重,浣娘走了!”
“哎!小姐,您多保重!!”王大娘說完,感歎著一步三回頭的也離開了。
上了官道再往前走,便是斐縣的縣城了,祝之浣家特意選了一處比較偏遠的地方居住,隻因娘親不喜歡熱鬧,所以爹爹當年便選在了離縣城不太遠的鄉下。
“姑娘,接下來咱們去哪兒?”清兒這會兒也大致能夠了解一些事情了,因此,對於方浣娘未來的前景異常擔憂。
方浣娘抬頭望了望前方,向左走的話便可以直奔蒼北,介時可以見到小弟並和他一起住在姨母家了;而往右走的話……方浣娘心思一動,當即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咱們去縣城。”說完,毫不猶豫地向右邊的那條官道走去。
清兒有些不太明白,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跟著方浣娘進了縣城。
兩人一路未停,直接到了斐縣的縣衙大門不遠處站定。
“姑娘,您……該不會是……”清兒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
方浣娘定定地望著那縣衙大門,眼神中透出一抹堅定,“對!我要告狀!”
“可是……”清兒想了想,忙接著說道:“姑娘,我聽說告狀要寫狀子的,如果沒有的話,縣太爺是不會升堂的!”雖然她沒有告過什麼狀,可那戲文裏麵幾乎都是這麼唱的,應該不會有錯!
對呀,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剛剛一心隻想著要找縣太爺為自己申冤做主,怎麼就沒有想到要寫狀子呢?不過,現在寫也不晚,不是嗎?
“姑娘,要不要請人寫狀子?”清兒四下裏望了望,就在縣衙不遠處的街邊便有一個老先生擺了個攤,專門給人寫狀子。
方浣娘搖了搖頭,“不!我要自己寫!”別人再怎麼寫,恐怕也寫不出她祝家的苦大仇深!方浣娘說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那個代寫狀子的老先生而去!
清兒這次真是有些弄不明白了,不是說要自己寫嗎?為何卻又去找人家?暗自搖了搖頭,腳步不停地跟在方浣娘身後,她倒是好奇這個方浣娘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尚未走到跟前,那寫狀子的老先生便早已樂了,今兒等了大半天了都不見有人來告狀,若是再沒生意的話,他怕是又要喝西北風了!
“姑娘,您是要寫狀子嗎?”老先生熱情地招呼道。
方浣娘嘴角微微揚了揚,溫言道:“老伯,我想借您的筆墨一用,可否?”說完見老先生發怔,忙又說道:“放心,我會付銀子的。”
一聽到銀子二字,老先生終於放下心來,他仍舊笑眯眯地說道:“敢問姑娘是打算自己寫嗎?”
方浣娘點點頭,便毫不客氣地在前麵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出纖纖素手執起毛筆,筆尖便落在了那早已鋪好多時的紙張上麵!
頃刻之間,如行雲流水一般,一份狀子便已經寫好,直看得那老先生兩眼發直!
那邊清兒雖然也是吃驚,不過卻是及時地從包袱裏拿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老先生的桌子上,方浣娘拿手狀子跟老先生道了一聲謝後便往縣衙走去!
過了不知多久,那老先生方才盯著那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好俊秀的字啊!!”
縣衙門外的大鼓‘咚咚咚咚’的敲響了,站在那大鼓麵前的是一個纖瘦的素衣女子,她那臉上呈現著的是一幅視死如歸的表情!
“什麼人??敢在縣衙門外造次??”一聲斷喝,早有兩名衙役如飛般跑出來揪住了兀自在那裏擊鼓的方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