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嗯!晉元不必客氣,坐吧!”胡三泰說完,徑自走到上首端坐了下來,陸風見狀這才慢慢就著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胡三泰問道。

陸風微笑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站起身走到胡三泰麵前遞了上去,“這是嚴大人給大人您的書信,您看了便知。”

胡三泰望了陸風一眼,撕開信封從裏麵拿出一封信來,展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晉元,你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啊!將來本官若是升職,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謝大人!!”陸風也跟著笑得開心。

“對了,大人可有說到時候派何人來接洽?”胡三泰又問道。

陸風笑說道:“大人不必擔心,這件事情嚴大人說了,等東西準備齊整了之後,他自會派親近之人過來,之後的事情一切便都交由嚴大人來辦!!”

“那真是太好了!!哎!說實話,這斐縣雖然也不錯,不過,能夠升職到更好的地方去,誰也不想錯過呀!!隻是晉元將來無法與我同行,實在是一大憾事啊!!”胡三泰說完,望著陸風感到甚是挽惜。

陸風溫潤如春的麵上並未有任何的得意之色,他隻是謙虛地答道:“能為大人做事,那是晉元的職責所在,也是晉元的榮幸,將來若得大人提攜,不管升與不升,晉元都會感念大人恩德!”

“你能這樣想,我心甚慰。好了,其它的事先緩一緩再說,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陸風方要拜別,忽地想起一事,忙問道:“對了,大人,我剛剛聽衙役說,有個女子今日過來告狀,您卻沒有接狀子,不知是怎麼回事?”

胡三泰聽罷歎了口氣道:“也不知哪裏來的頑固女子,膽大包天,竟要狀告候府的少爺候元慶,我沒有允她!”

陸風眼珠子轉了幾轉,然後問道:“大人可有將此事知會候府?”

胡三泰一愣,這個自己倒不曾想過。

“你的意思是?”

陸風左右瞧了瞧上前幾步低聲道:“咱們那事裏麵,還有一部分需要仰仗候府,再說了,那候家三爺如今是從三品,如果跟他們家搞好關係,將來大人還愁朝裏無人照應嗎?”

胡三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叫道:“對呀!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倘若這麼做的話,一來討好了候家,二來那貢品一事又可以順利解決,三來還可以避免自己任上再出現冤案,真是一舉三得的事情啊!!

“隻是,現在去送信給候府會不會晚了些?”胡三泰有些後悔。

陸風微微一笑,道:“我聽說大人讓她滾釘床了,這從釘床上下來的女子,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是下不了床的,大人隻管派人去送信即可!”

胡三泰一聽,高興極了,忙道:“還是晉元聰明,本官這就去寫信!”說完,便走到書桌前麵,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陸風,“你這就派人給候府送去!”

“是,大人!”陸風接過書信,自去辦事了。

卻說候家老太爺在接到胡三泰的書信之後大怒不已,打發了送信之人後,又著人將候元慶叫到跟前狠狠地訓訴了一番,罰他在家閉門思過。

那候元慶得知有一個名叫祝之浣的女子將自己告到了官府,當下驚疑不已,當日,他可是親眼見到祝之浣的屍身的,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如何會去官府告自己?莫非是有人替其喊冤?心中雖然篤定那人必不是真的祝之浣,但仍是放不下心,於是瞞著爺爺,他悄悄地帶人去了斐縣。

隻是,不但那斐縣縣衙外麵沒有祝之浣的蹤影,候元慶著人將整個斐縣尋了個底朝天,仍是沒有任何祝之浣的消息。沒有找到人,他更是疑惑,不知道祝之浣是否仍然活著。回到候府,候元慶又氣又怒,將那日打撈祝之浣的幾名家丁叫過來一一問過話,眾人皆是一口咬定,當時祝之浣確實是死了,不可能還會活著!

候元慶慢慢地便信了,雖然如此,他仍是對此有些忌憚,當晚,候元慶竟然夢到了祝之浣來尋他嚐命,他嚇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坐起身怒道:“小賤人真是可惡,你若膽敢現出現,小爺我叫你生不出死!哼!!”

隻是,那渾身傷痕累累的方浣娘到底去了哪裏呢?